界,它有著溫景所厭惡和憎恨的一切,他厭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人都是一樣的,畏強凌弱,一邊討好著強大的人,一邊又欺壓著弱小的人。
他厭惡這整個世界,並想毀滅它,但卻不包括柳蘇,她是不一樣的,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彩色。
就像一隻蝴蝶翩然起飛,翅膀輕輕扇動將他的世界一一點亮,她也同樣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她也代表著這個世界,為了柳蘇,溫景願意試著用平常心去看待萬物,甚至願意去試著接受它。
但現在,那麼彩色熄滅了,那麼憑什麼你們要苟活?
駕馬跑了一天一夜,柳蘇忘卻了身體的疼痛與不適,更沒有半點飢餓的感覺,下了馬身子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上,幸好陳敬及時撈過柳蘇扶著她:“娘娘小心。”
“阿景何處?”柳蘇忙問。
“匈奴城門處。”大概還在那裡的,陳敬這般猜測著。
的確是這樣,溫景已經在匈奴城邊呆了將近兩天,不吃不喝了兩天,而是盤腿坐在城門口,抬著頭看著那空中懸掛著的三顆頭顱,彷彿失了魂,既恐懼又偏執。
這邊的人沒有一個敢過去勸溫景的,因為只要過去的人,無論是匈奴人還是中原計程車兵,統統都會死,作為統領著暗衛的最高首領,溫景身手豈止是了得,無人能拿他有辦法。
一路吹著寒風,柳蘇頂了一天一夜,這會兒已經病了,喉嚨疼的難受沒咳嗽一下都扯著嗓子陣陣的疼痛,她沒有半分退縮直接向遠處的溫景走去。
“哎娘娘!您不能去——”
有人想阻攔柳蘇,卻被陳敬給攔了下來,“放娘娘過去。”他去把柳蘇帶過來也是有緣由的,溫景一直在城門待著不是問題,匈奴城內六位王子一個都沒露面,倘若他們又出了什麼陰謀詭計,他們這些普通人是沒辦法幫溫景的,他們過去就是死,所以必須要一個人過來把溫景帶回去。
每一步柳蘇都走的非常艱難,她又咳嗽了一聲,抬頭望去,溫景的背影單薄的厲害,衣服上全都是血跡,陳敬說溫景發了瘋殺紅了眼,憑藉一己之力直接屠了匈奴城,所以他才會是這般摸樣。
“阿景。”柳蘇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