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手腳麻利宛如泥鰍,身手了得。
進去的人都沒了訊息。
危敘言這才懷疑了起來,對現在身處皇宮的所謂的皇后娘娘產生了懷疑。
中計了麼?
溫景的大本營並非皇宮,恐怕是在被的地方!
第102章
在行宮的日子是很難熬的; 但行宮作為溫景的大本營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這一點柳蘇無需置疑,只是她一個人在這裡待著幾乎要被憋壞了。
溫景的狀況她一丁點兒都不知道,所以更加的焦灼難安,不知不覺就到了孩子滿月的日子; 柳蘇跟著出了月子可以呼吸到外面的空氣; 冬日就快要來臨了,今年冬季註定不太平; 新年的新氣象就要被蒙上一層血紅。
終於捱到年末,已經冷到了一定的程度,一人駕馬奔來; 裹挾著寒冷的空氣和空中零落的雪花,他的披風血紅一片; 不知道是披風本來就是這個顏色,還是被血染紅的。
來人時陳敬,他停了馬來不及下來; 直接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柳蘇這邊頓時亂成了一團; 陳敬跪的地方很快陰溼了一片血紅,口吐一口鮮血; 陳敬對上柳蘇焦急的臉色:“娘娘!”
柳蘇心知這一定是溫景出了什麼事情,她駭然大聲問:“是不是阿景出了什麼事情?你快說啊!!”她心臟砰砰砰跳動個不停。
陳敬口吐鮮血,呼吸不穩,張開嘴說話。
柳蘇身後的春兒聽到那一串話; 驚的連連後退捂住嘴巴,杏兒更是臉色頓變。
皇城正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皇帝帶兵親征,餘下皇后娘娘攜帶兩位公主鎮守皇城,太后稱病一直不出,已經有數月不曾有早朝了。
皇后娘娘有孕在身,更是乏力的很。
朝廷重臣危敘言內外勾結,潛入皇城綁走皇后娘娘及其兩位幼小的公主,原本皇帝所帶的兵隊勢如破竹一路突破匈奴的城門,戰爭勝利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然而正當這時,匈奴首領狠心將皇后娘娘及其公主斬首,將首級懸掛在城門之上示眾。
溫景這一生,冷心冷情慣了,連養他到大的太后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捨棄,林若幽說他冷血,說他誰都不愛,只愛他自己,他的心只裝得下他自己一個人。溫景一度也以為是這樣的。
可到頭來都敗在了一個柳蘇上。
所有的一切都亂了套,他亂了陣腳在無計劃可言,從不知愛一個人可以到這種地步,看到那顆雙眼緊閉的頭顱被高高懸掛,他直接發了瘋,卻從未想過真實性,那到底是柳蘇嗎?他沒有想過,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紅了眼更瘋了心。
馬匹一路狂奔,此刻無人在意皇后該不該跟皇帝的部下共乘一匹馬,更無人關心這一點,柳蘇坐在陳敬的臂彎中,纖纖玉指緊緊抓著韁繩,她唇色盡失,“景秀宮中的‘柳蘇’和孩子們都是他親自找人假扮的,容貌氣度與我分毫不差,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他怎麼能被騙到呢?!”
陳敬夾馬企圖讓馬兒快速奔跑,他聲音乾澀:“娘娘,主子只是關心則亂。”
“主子殺紅了眼的模樣,屬下只見過兩回。”
柳蘇問:“除開這一回呢?”
“便是先皇駕崩那一日,所有反對主子的大臣官員,包括所有的太監宮女,乃至整個皇城,無一人生還,統統死在主子刀下。”溫景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人重新培養太監與宮女,給皇宮來了個大換血。
不過這個大換血,可是真真正正的大換血,不僅僅是個形容詞而已。
柳蘇沉默了下來,臉頰上流的有眼淚,她抬手擦掉,因為壓制哭泣的**嗓子變得乾澀疼痛。她是知道的,先皇是死在自己兒子的手裡的,溫景為了得到皇位,親自殺了自己的父皇。那時候溫景正是年少有為之時,縱然心機深沉厭惡且憎恨這世間的一切,殺過各種人,卻從沒做過手刃親人的事情,那是跟他血脈相連的爹。
溫景是怎麼做到的?
鮮血噴灑在臉上、脖子上,看著那人面部猙獰瞪著雙眼死不瞑目,鮮血噴灑的速度漸漸變緩,最終流乾,心中的恨意也在逐漸遞減,心卻開始愈發的冷硬起來,那顆躁動的心開始瘋狂起來。
說起來溫景那時候險些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柳蘇不畏懼這樣的溫景,不害怕他是個變態是個可怕的人,她只是在想,她的阿景這時候一定很害怕。
一瞬間的天崩地裂,一霎那的心如死灰,恍然間這一輩子好似都在白活,怎麼都看不明白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