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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掌櫃何必妄自菲薄,我是個深閨女子,不論在孃家還是將來出嫁都不能日日拋頭露面的,你經營這酒樓多年,對它的瞭解自然像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般,而且交給你來經營我也放心,我還可以告訴你,等你做掌櫃的工錢達到五千兩銀子的時候,你可以按照原價將這酒樓贖回去,你仍然做這酒樓的老闆,到時候只要每個月給我一些分成便好了。”
這是田流蘇經過慎重考慮後決定的,酒樓重新火起來是必然的,若是倒時候朱掌櫃因為酒樓的生意紅火起了別的心思和她鬧了隔閡,對酒樓對二人都沒好處,而且她也不可能天天往這裡跑,索性不如將來將這地方仍然還給他,這樣他只會更加努力的經營,還會因為感激她給她一筆豐厚的分成,她坐著收銀子何樂而不為?
“二小姐…”吳掌櫃忽然一個大禮拜了下去,眼角一滴淚湧了出來,他這些日子大概是被逼得狠了,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此時再也忍不住心酸與感激恭恭敬敬的向田流蘇行了個大禮,言語激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吳掌櫃免禮。”田流蘇輕抬了一下手扶了她一下。
“二小姐,吳和此生永遠效忠小姐,絕不敢再贖回這酒樓。”
田流蘇點了點頭,她不再糾結這事,到時候看情況而定,反正只要他能守著這酒樓,那這裡就能賺錢,有錢一起賺,所有權屬於誰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她將此事交給吳掌櫃後,讓他將酒樓暫時關閉停業,專心帶領廚子研發新菜式,準備揀個好日子重新開業,然後一炮而紅,吳掌櫃答應了她,一切安排妥當後她才回了宰相府。
自那日鬧了一場後,田流詩被大夫人禁了足,在自己的院子中抄佛經,田敬從宮中請來了御醫給田流月瞧了傷口,整日在好藥的供養下,田流月的傷也漸漸的好了起來。
這幾日田流蘇的院子裡一直很清靜,沒什麼人來鬧么蛾子,她才可以天天出來教吳掌櫃酒樓中的事。
這日從酒樓回到相府後,一跨進院子便聽到自己的屋子裡傳來少女的歡笑聲,她皺了下眉走了進去,就見李玉鳳和田明月正坐在他的屋子中吃茶,旁邊站著二人的丫鬟僕婦和她屋子裡的幾個丫鬟。
“二姐姐,你回來了。”田明月見了田流蘇有些歡喜的站起身向她行了一禮。
“不知二嬸和妹妹駕臨我這寒舍,我回來的晚了,望二嬸和妹妹恕罪。”田流蘇眼疾手快的上前向李玉鳳行了一禮,又拉著田明月一起坐下。
“二姐姐,你的傷好些了麼?這兩日我日日說要來看你,可是娘說你正在養傷,需要清靜,要我不要來打擾你。”
田明月一身淡粉色織錦衣裙,上面罩著一件白色錦緞披風,眨著明亮的眼睛露出單純可愛的神情說道。
“流蘇,你可好些了?你不會怪嬸子這幾日沒來看你吧,嬸子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李玉鳳也跟著開口,她人雖然沒來,但是也給田流蘇送來了各種補品,老夫人更是連著往明珠閣送,一日都不曾斷過,看來,她們對她的能力已經有目共睹了,現在是要反過來拉攏她了。
“二嬸,妹妹,我已經沒事了,你和祖母天天往我這裡送各種補品,就算是養也養好了。”田流蘇解下披風,扶著冬青的手緩緩坐在榻上。
“母親還讓我代她問你呢,說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就派人去她那裡取。”李玉鳳見她坐了下來又笑著開口道。
“祖母這兩日身子可好?聽說那日著了氣,回去受了風寒?我這幾日臥病在床,也沒去給她老人家請安。”田流蘇聽冬青說老夫人那日被大夫人氣得回去就病了,田敬為了顯示孝心又去宮中請了御醫來給她看病,才平息了她心中的怒火。
“相爺已經從宮中請了御醫診過脈了,開了幾服藥吃下去,今日已經能起來了,精神還好,只是心中惦記著你。”
田流蘇心中冷哼一聲,恐怕是惦記著宰相府的掌家權吧?估計爭了這麼些年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明日我便過去給祖母請安。”田流蘇淡淡應了一聲,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田明月坐在椅子上看了一圈田流蘇屋子裡的佈置和擺設又看向她,然後撒嬌道:“二姐姐,還是你有福氣,瞧瞧你屋子裡的這些擺設與傢俱,都是上乘的好東西,哪像我那裡,都是大姐用過不要的才給了我,畢竟不是大伯親生,我們是仰著他的鼻息過日子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啊。”
“妹妹別這麼說,等你將來嫁給好人家還怕沒有好東西麼?”田流蘇知道田明月貪財小家子氣,大概又想從她這裡割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