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糖你這嘴巴真的是越來越壞了?你家那個竟然也不管管你,小心哪一天這張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叫人給撕了!”燕染一臉憤然的瞪向邵子唐,咬牙切齒的說道。
邵子唐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我們夫妻的小日子過得如何,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至於能撕了我的嘴的人,呵呵,反正那個人絕不會是你,你沒這本事。”
“你!”
“夠了,都安靜點!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鬥嘴!”冷若楓忍無可忍的喝罵裹挾著一陣冷風直撲二人,令兩人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發熱的腦袋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冷哼一聲,不再互掐。
冷若楓橫了兩人一眼,轉身看向風霆燁問道:“皇上,您準備……”
風霆燁擰著眉頭,還來不及說話,便聽得門外傳來了一聲尖細的通報聲:“太后駕到。”
“母后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風霆燁臉色微變,與屋內的眾人對視了一眼,抬步朝著門口走去。
“兒臣見過母后。”
“臣等見過太后。”
長孫氏的臉上早沒了平日裡的慈祥和藹,微沉著一張臉,有些氣惱的看向眾人:“都起來吧。”
風霆燁等人被長孫氏略顯不善的語氣嚇了一跳,幾個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都浮上了幾分的尷尬。
“母后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情讓人通報兒臣即可,何必這般勞頓?”風霆燁淡笑著上前想要接過梅溪攙扶的那隻手,卻被長孫氏的一記冷眼給硬生生的逼了回來。
“哀家還沒老到連這幾步路都走不動的地步!”
“……母后,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呵呵,哀家還以為你早把哀家當成死人了呢,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訴哀家一聲。要不是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你們還準備瞞著哀家多久?”長孫氏揚手便往邊上的桌子上一拍,那巨大的悶響聽得在場眾人心下都不由得一顫。
風霆燁見狀,一本正經的輕咳了一聲,關切提醒道:“母后,您生氣歸生氣,拍壞了桌子不要緊,拍疼了您的手可就不好了。”
“……”
長孫氏默默收回自己剛剛拍疼的手,自己真是氣糊塗了,竟然拿手去拍這殿裡的桌子,這殿裡的桌子可都是檀木做的,硬實得很,她又養尊處優慣了,哪像風霆燁這種成天修習武藝的“糙漢子”,隨便一揚手碎個桌子跟拍黃瓜差不多!
這般想著,長孫氏很是惱羞成怒的掃了風霆燁一眼,這個臭小子知道就好,說出來做什麼?這不明擺著讓自己丟人現眼嗎?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
風霆燁接收到長孫氏滿含怨念的注視,忙見好就收,抬步走到長孫氏身邊,牽起她的手輕輕揉著,賠笑道:“兒臣這不是怕擾了母后您的清修,這才沒敢告訴母后您的嗎?而且,就那些都快作古了的老古董,兒臣還是能夠應付的。”
這一次長孫氏倒是沒有拒絕風霆燁的攙扶,只是在風霆燁說完之時冷笑了一聲道:“你能應付?你要真能應付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面了。”
風霆燁手下的動作一頓,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了幾分的尷尬,只得摸著鼻子退後了兩步,但笑不語。
長孫氏見狀,忍不住又轉頭掃了燕染等人一眼,直把這群小輩看得有些無地自容,才慢悠悠道:“雖都是一些快要作古了的老古董,但到底年紀資歷擺在那裡。有句話可曾聽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些個老人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這麼多年,要沒點本事早讓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風霆燁等人點了點頭,一群人的面色多少都有些凝重。
長孫氏看了眾人一眼,輕嘆一聲道:“霆兒,你可還記得當初先帝對你說過,做一個皇帝,最不能失去的是什麼?”
風霆燁臉色丕變,沉默了片刻方道:“失道,失民心。”
“那些個老古董如今可是千方百計的想借著失盡民心來威脅你啊!”長孫氏的眼中劃過一抹森冷的冷光。
風霆燁眉峰微挑,看著長孫氏的側臉,淡笑道:“母后這般冰雪聰明,智謀卓絕,可有什麼好辦法?”
“這個時候知道求助母后了?早幹什麼去了?”長孫氏毫不留情的埋怨讓風霆燁面上掛不住了,只得尷尬的沉默了下來。
長孫氏見他這樣也不好再為難他,輕嘆道:“關心則亂!母后問你,那流言之中所說的欽天監一事,可屬實?”
風霆燁猶豫了一瞬,還是選擇如實相告道:“欽天監確實卜出星象,暗示這次的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