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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招架抵擋,但若遇到和他功力相若的人,豈非等於已不戰而敗?”李紅袖嘆道:“正是如此,所以有幾次戰役,黃老劍客明明應該勝的,卻反而敗了。,但也就因為他是位誠貿君子,所以別人縱然勝了他,也不忍傷他。”柳無眉接著道:“何況,黃老前輩以誠待人,所以好朋友極多,江湖中老一輩的英俠,差不多全是他老人家的知交,所以就算是他的對頭,也不敢傷他。”她長長嘆了口氣,道:“各位請想想,這種人說出來的話,我能不相信麼?”胡鐵花苦笑道:“如此說來,你去的那地方也必定是神水宮,絕不會錯了。”蘇蓉蓉默然半晌,道:“只可惜黃老劍客不知在那裡,否則我倒真想向他請教幾件事。”楚留香一直在靜靜的聽著,此刻忽然笑了笑,道:“你想請教什麼事,不妨說出來,黃老劍客也許能聽得到也末可知。”蘇蓉蓉瞪大眼睛,道:“他難道就在附近麼?”楚留香又笑了笑,卻不說話了。只聽地道的石級上有人輕輕咳嗽了雨聲。按著,就有三個人緩緩走了下來。這三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的袍子,腰畔都懸著劍胡鐵花立刻就認出他們正都是方才和楚留香動手的人。只不過現在他們已將蒙面的絲巾取了下來,三個人氣度雖同樣的沉穩,但形貌卻大不相同。當先而行的,是位眉清目秀,面如銀盆的老人,現在雖然已發福了,想當年卻必定是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眉間猶帶著怒色,似乎餘怒未消,脾氣又顯然很剛烈,這人不問可知,就是名滿天下的“玉劍”蕭石了。他身旁一人身材頎長,面容清瞿,幾乎比他整高了一個頭,神氣看揀報嚴肅,但目光卻很慈和。此刻他雙眉微皺,彷佛有些心事。後面還跟著一人,身材既不太高,也不算矮,容貌很平凡,很平和,基至連一絲表情都沒有。這三人中,只有他看來沒有那種名劍客懾人的手採,但也只有他神情最冷漠,令人不敢親近。李玉函夫婦一見到這三個人,又倏地跪了下去,連頭都不敢抬起,那人也未瞧他們一眼,卻向楚留香抱拳一揖。“玉劍”蕭石長嘆道:“老朽方才為豎子所愚,幾乎鑄下大錯,實已無顏再見香帥。”楚留香立刻躬身道:“前輩言重了,在下怎擔當得起。”那頎長老人也嘆道:“老朽平生月信還末做出過什麼負人之事,但此番……唉!此番實令老夫無地自容,但望香帥恕罪。”楚留香只有連聲道:“不敢,不敢……”蕭石跌足道:“長話短說,老朽等本都已沒有臉再見人了,但若就此一走了之,更不像話,是以轉來向香帥負荊請罪。”胡鐵花本來還對他們很氣憤,但此刻見到他們竟不惜移尊降貴,來向個後生小子請罪賠禮,又不禁暗暗讚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就認錯,絕不推諉……這種武林前輩的風輩,的確令人佩服。”楚留香的神情也很惶恐,謙謝了幾句,立刻就問道:“李老前輩的情況已好些了麼?”蕭石嘆道:“觀魚兄此次雖因皇天有眼,因禍得福,但他久病之後,精氣已虛,此番又動了真怒,舊病雖去,新病又生,雖經我們幾個人合力將他真氣引入正軌,但一時間只怕還是難以康復。”楚留香道:“鐵山道長呢?”蕭石黯然道:“這位道兄薑桂之性,老而彌辣,卻未想到自己究竟已非少年了,怎經得起如此重創,方才雖然還能勉強支援,但此刻的情況卻似比觀魚兄更嚴重,幸好凌飛老乃是治傷的名家,此刻還在照料著他。”聽到這裡,李玉函已是淚流滿面,柳無眉更早已泣不成聲,夫妻兩人一齊以首頓地,哽聲道:“晚輩該死!都是晚輩該死!”他們不說話反倒好,這一說話,蕭石怒氣立刻又發作了,厲聲道:“你兩人還有膽子敢留在這裡?你兩人居然連我們都騙了,難道就不怕你們李家祖宗留下的家法。”李玉函流淚道:“晚輩也知道罪無可追,應該伏法,只求前輩饒了她一命,她……她………她本和此事無關的。”蕭石怒道:“她若和此事無關,誰和此事有關?‘擁翠山莊’的聲名已被你們毀盡了,難道還要留下她來丟人麼?”柳無眉伏地痛哭道:“不錯,此事全因我而起,和他無關,請前輩們饒了他吧!”蘇蓉蓉她們聽了這悽慘的哭聲,又不禁為之惻然,正不知該如何為這一雙同命的鴛鴦求情。誰知那頎長老人卻嘆了口氣,柔聲道:“你們也不必難受,我們受觀魚兄之託,本想來以家法處置你們的,但方才我們在上面已聽了你們的話,也覺得你們的遭遇很可憐,並非沒有可以原諒之處,我們已決定替你們去向觀魚兄求情了。”蕭石連連跺足,苦笑道:“我方才已說過,要多教訓教訓他們的,你此刻怎地又對他們說實話了。”那頎長老人嘆道:“他們看來已有痛悔之意,你何必再叫他們著急呢?”蘇蓉蓉忍不住和李紅袖相視一笑,只因聽到這裡,她們已猜出這頎長老人必是“君子劍”無疑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