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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他們的見證,叫他們遲早逃不出法網。”胡鐵花道:“是什麼人?”勾子長道:“是鎮遠將軍的一個侍妾,那天晚上,她本在鎮遠將軍房中侍寢,本也逃不過他們毒手,但出事的時候,她正好在床後面解手,發現有變,就躺到床下去了,雖未瞧見做雜那兩人的面目,卻將他們說的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胡鐵花失笑道:“看來女人的命,果然要比男人長些。”勾子長道:“據她說,做案的是一老一少兩個人,事成之後,就準備逃到海外去,找個“銷金窟”享受一輩子,我就是根據這條線索,才追到這裡來的。”胡鐵花訝然道:“聽你這麼說,你難道是六扇門裡的人?”勾子長道:“在下倒並不是官家的捕頭,只不過是關外熊大將軍的一個貼身衛士,此次入關,正是奉了熊大將軍之命,特地來追查這件案子的。”他笑了笑,接著道:“就因為在下幼年時便已人將軍府,從未在外面走動,所以對江湖中的事才陌生得很,倒令胡兄見笑了。”胡鐵花已聽得目瞪口呆,這時才長長吐出口氣,搖著頭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為何不早說?害得我們險些錯怪了你,抓賊的反而被人當做強盜,豈非冤枉得很。”勾子長苦笑道:“只因在下這次所負的任務極重,又極機密,所以才不敢隨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何況海闊天、向天飛、丁楓,又都不是什麼規矩人,若知道我是來辦案的公差,只怕也會對我不利。”胡鐵花點了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就完全想通了……你是否懷疑公孫劫餘就是做案的那個人?”勾子長道:“不錯,這兩人的嫌疑實在太大,所以今天早上我才會到他們房裡,正是想要探探他們的口風。”胡鐵花道:“你可探聽出什麼?”勾子長嘆道:“像他們這樣的人,自然守口如瓶,我去了一趟,顯而易見但毫無結果,反而打草驚蛇,他們想必已看出我的身份,只怕……”他臉色變了變,住口不語。胡鐵花道:“不錯,他們既已看出你的身份,只怕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以後倒真要多加小心才是。”他拍了拍勾子長的肩頭,又笑道:“但現在我既知道這件事,就絕不會再容他們胡作非為,你只管放心好了。”勾子長道:“多謝多謝,有胡兄相助,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不過……”他又皺起了眉,沉聲道:“這兩人之毒辣奸狡絕非常人可比,我們現在又沒有拿住他們的真憑實據,暫時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胡鐵花點了點頭,緩緩道:“但這兩人並沒有理由要殺死向天飛呀、難道他們的目的是要將這條船上的人全部殺死滅口?”

第九章 硃砂掌印

薄暮。滿天夕陽,映照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海面上閃耀著萬道金光,那景色真是說不出的豪美壯麗,氣象萬千。楚留香和張三倚著船舷,似已瞧得出神。張三嘆道:“我沒有到海上來的時候,總覺得江上的景色已是令人神醉,如今來到海上,才知道江河之渺小,簡直不想回去了。”楚留香微笑著,悠然道:“這就叫做曾經滄海難為水……”忽然發現丁楓從船頭那邊匆匆趕了過來,神色彷彿很驚惶,還未走近,就大聲呼喚道:“兩位今天可曾看到過海幫主麼?”楚留香皺了皺眉,道:“自從今晨分手,到現在還未見過。”張三道:“他累了一天,也許睡過了頭,丁鮑子為何不到下面的艙房去找找?”丁楓道:“找過了,他那張床鋪還是整整齊齊,像是根本沒有睡過。”楚留香動容道:“別人難道也沒有見到他麼?”丁楓臉色灰白,那親切動人的笑容早已不見,沉聲道:“我已四處查間過,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是錢風。”楚留香又皺了皺眉,道:“錢風?”丁楓道:“據錢風說,他中午時還見到海幫主一個人站在船頭,望著海水出神,嘴裡還不停的念著向二爺的名字,錢鳳請他用飯,他理都不理,自從那時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楚留香道:“那時甲板上沒有別的人?”了楓道:“那時船上的水手大多數在膳房用飯,只有後艄兩個兒掌舵,左舷三個人整帆,舵艄上還有個人在瞭望。”他嘆了口氣,接著道:“但這六個人卻部未瞧見海幫主在船頭。”張三道:“難道錢風是在說謊?”丁楓道:“但我卻想不出他為何要說,也許別人都在忙著,所以沒有注意海幫主走上甲板來,海幫主站在船頭的時候也不久。”張三道:“那麼,他到哪裡去了?難道跳下海了麼?”丁楓黯然道:“我只怕他心中悲悼向二爺之死,一時想不開,就尋了短見……”楚留香斷然道:“海幫主絕不是這樣的人,錢風呢?我想問他幾句話。”丁楓道,“今天不是他當值,正在底艙歇著,”楚留香道:“我們去找他。”底艙的地方並不大。十幾個人擠在一間艙房裡,自然又髒、又亂、又臭。錢風的鋪位就是右面一排的第三張床,他的人正向在床上,用被蓋著臉,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