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乖乖的跪下來束手就縛,等我們問清楚你的來歷,也許……也許非但不殺你,還有好處給你。”她故意將“好處”兩個字說得又輕又軟,怎奈楚留香卻像一點也不懂,淡淡問道:“我若想死呢?”花金弓怒道:“那就更容易,我只要一抬手,連珠箭一發,你就要變刺了。”楚留香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做刺又何妨?”花金弓道:“好,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她的手一招,金弓已搭起。十幾個娘子軍也立刻張弓搭箭,看她們的手勢,已知道這些小泵娘一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好手,何況“連珠箭”連綿不絕,就算能躲得了第一輪箭,第二輪箭就未必躲得開了。誰知就在這時,楚留香身子忽然一閃,只聽一連串嬌呼,也不知怎地,十餘柄金弓忽然全都到了楚留香子上,十餘個少女石像般定在那裡,竟已全部都被點了穴道,花金弓和施少奶奶雖然明知道:“漂亮小夥子”有兩下子。”卻從未想到他竟有如此快的出手兩人交換了個眼色,一柄弓,兩口劍,閃電般攻出。但楚留香今天卻似存心要給她們點顏色看,再也不像昨天那麼客氣了,身子一轉,也不知用了什麼招式,就已拎住了施少***手腕,將她的劍向前面一送,只聽“嗡”的一聲,花金弓的弦已被割斷。楚留香倒退幾步,躬身笑道:“唐突佳人,萬不得已,恕罪恕罪。”施少奶奶臉色發白,她畢竟是名家之女,識貨得很,此刻已看出自己絕不是這小夥子的對手,忽然拋下雙劍,一把將施傳宗從門外揪了進來,跺腳道:“你老婆被人欺負,你卻只會戰在旁邊做縮頭烏龜,這還能算個男人嗎?快打死他,替我出氣。”施傳宗臉色比他老婆更自,道:“是是是,我打死他,我替你出氣。”他嘴上說得雖響,兩條腿可沒有移動半步。、施少奶奶用拳頭播著他的胸膛道:“去呀,去呀,難道連這點膽子都沒有?”施傳宗被打得跳牙的嘴,連連道:“好,我去,我這就去。”話未說完,忽然一溜煙的逃了出去。施少奶奶咬著牙,竟然放聲大哭起來,喊著道:“天呀,我嫁了個這麼沒用的男人,你叫我怎麼活呀……”她忽然一頭撞人花金弓懷裡,嘶聲道:“我嫁到你們家裡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否則有誰敢欺負我,我也不想活了,你們乾脆殺了我……”楚留香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也想不到這位少奶奶不但會使劍,撤潑撤賴的本事也不錯。只見花金弓兩眼發直,顯然也拿她這媳婦沒法子。楚留香悠然道:“少奶奶這撤賴的功夫,難道也是家傳的麼?”施少奶奶眺了起來,哭吼著:“施放的什麼屁?除了欺負女人你還會幹什麼?”楚留香道:“我本來也認為你真是女人,現在卻已有些懷疑了。”施少奶奶咬著牙道:“你能算是男人麼?你若敢跟我去見爹爹,算你是個男人,否則。你就是個不男不女的囡種?”楚留香淡淡道:“我若不敢去,今天晚上也就不會再來了,但你現在最好安靜些,否則我就用稻草塞住你的嘴。”薛衣人的莊院規模不如“擲杯山莊”龐大,但風格卻更幽雅,廳堂中陳設雖非華美,但卻當真是一塵不染,窗上絕沒有絲毫積塵,院子裡絕沒有一片落葉,此刻雖方清晨,卻已有人在清掃著庭院。施少奶奶一路上果然都老實,楚留香暗暗好笑。但一到了薛家莊,就立刻又威風了起來,跳著腳,指著楚留香的鼻子道:“你有種就莫要逃走,我去叫爹爹出來。”楚留香道:“我若要走,又何必來?”花金弓眼睛瞟著他,冷笑道:“膽子太大,命就會短的。”施少奶奶剛衝進去沒多久,就聽得一人沉聲道:“你不好好在家伺候翁姑,又到這裡來作甚?”這聲音低沉中隱隱有威一聽就知道是擅於發號施令之人。施少奶奶帶著哭聲道:“有人欺負了女兒,爹也不問一聲,就……”那人厲聲道:“你若安份守己做人,有誰會平白無故的來欺負你,想必是你又犯了小孩子脾氣……親家母,你該多管教管教她才是,萬萬不可客氣。”花金弓已趕緊站了起來,陪笑道:“這趟事可半點不能怪姑奶奶,全是這小子……”她花說什麼,楚留香已懶得去聽了,只見名滿天下的第一劍客薛衣人,此刻已到他眼前。只見這老人面容清瞻,布鞋白襪,穿著件藍布長衫,風采也沒有什麼特異處,只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光,令人不敢逼視。施少奶奶正在大聲道;“這人叫葉盛蘭,茵大妹子就是被他害死的,他居然還有臉敢撤野,連你老人家他都不瞧在眼裡。”花金弓道:“據說這人乃是京裡的一個浪蕩子,什麼都不會,就會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也不知害過多少人了。”施少奶奶道:“你老人家快出手教訓他吧。”她們在說什麼,薛衣人似乎也全未聽到,他只是瞬也不瞬在凝注著楚留香忽然抱了抱拳,道:“小女無知,但望閣下恕罪?”楚留香也躬身道:“薛大俠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