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唇道;“我可不敢要,我怕少奶奶剝我的皮。”施傳宗道:“沒關係,沒關係……那母老虎不會知道的。”他身子一撲,兩個人就滾到床上去了。櫻兒喘息著道:“今天不行,這地方也不行……昨天二小姐她。”話未說完嘴就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施傳宗的喘息聲更粗,道:“今天不行,明天就沒機會了,那母老虎盯得好凶……好櫻兒,只要你答應這一次,我什麼都給你。”楚留香又好氣,又好笑,想到那位少***“尊容”,他也覺得這位少莊主有些可憐。他也知道老婆盯得越死,男人越要像嘴饞,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也不能怪這位少莊主。只不過他選的時候和地方實在太不對了,楚留香雖不願管這種鬧事,但也實在看不下去。那張床不停地在動,已有條白生生的腿掛下床沿。楚留香突然敲了敲窗戶,道:“有人來了。”這短短四個字還沒有說完,床上的兩個人已經像兩條被人啃著尾巴的貓一般顫了起來。施傳宗身子捲成一團的發抖。櫻兒的膽子反倒大些,一面穿衣服,一面大聲道:“是誰?想來偷東西嗎?”施傳宗立刻道:“不錯,一定是小偷,我去叫人來抓。”他腳底抹油,已想溜之大吉了。但楚留香身子一閃,已擋住了他的去路。施傳宗也不知這人怎麼來得這麼快的,吃驚道:“你是什麼人……“好大膽子,偷東西居然敢做到這裡來,快夾著尾巴逃走,少莊主還可以饒你一命。”看到來人是個陌生人,他的膽子也忽然壯了。楚留香笑道:“你最好先明白三件事,第一,我絕不會逃走,第二,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第三我更不怕你叫人。”他根本沒有做出任何示威的動作,因為他知道像施傳宗這樣的風流闊少,用幾句話就可以嚇住了。施傳宗臉色果然發了青,吃吃道:“你……你想怎麼樣?”楚留香道:“我只問你想怎麼樣?是要我去將你老婆找來?還是帶我去找梁媽。”施傳宗怔了怔,道:“帶你去找梁媽?”楚留香道:“不錯這兩樣事隨便你選一樣。”這選擇簡直竟像問人是願意吃紅燒肉,還是願意吃大便一樣,施傳宗一顆心頓時定了下來。他深怕楚留香會改變主意,趕緊點頭道:“我帶你去找梁媽。”小院中的偏廳已改作靈堂。梁媽坐在靈位旁,垂著頭,似又睡著了,暗淡的燭光,映著黃棺柩,映著她蒼蒼白髮,看來真是說不出的悽慘。施傳宗帶著楚留香繞小路走到這裡,心裡一直在奇怪,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人找梁媽是為的什麼?只見楚留香走過去站在梁媽面前,輕輕微咳了一聲。梁媽一驚,幾乎連入帶椅子都跌倒在地,但等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時,她已哭得發紅的老眼中竟也露出一絲欣慰之意,道:“原來又是你,你總算是個有良心的人,也不枉茵兒為了你……”說到“茵兒”,她喉頭又被塞住。楚留香嘆了口氣,道:“不認得你的人,一定會以為你才是茵姑娘的母親。”梁媽哽咽著道:“茵兒雖不是我生的,卻是我從小帶大的,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只有她可算是我的親人,現在她已死了,我……我……”楚留香心裡也不禁覺得有些淒涼,這時施傳宗已悄悄溜走,但他卻故意裝作沒有看到。梁媽擦著眼淚,道:“你既來了,也算盡到了你的心意,現在還是快走吧,若是再被夫人發現,怕就……”楚留香忽然道:“你想不想再見茵姑娘一面?”梁媽霍然抬起頭,吃驚的望著他,道:“但……但她已死了!”楚留香道:“你若想見她,我還有法子。”梁媽駭然道:“你……你有什麼法子?難道你會招魂?”楚留香道:“你現在也不必多問,總之,明天正午時,你若肯在秀野橋頭等我,我就有法子帶你去見茵姑娘。”梁媽呆了很久,暗哺道:“明天正午,秀野橋,你……你難道……”突聽一人道:“好小子,算你夠膽,昨天饒了你一命,今天你居然還敢來!”楚留香不用回頭,就已知道這是花金弓來了,但他看來一點也不吃驚,似乎早就等著她來。只見花金弓和施少奶奶今天都換了一身緊身衣褲,還帶著十幾個勁裝的丫環,每個人都手持金弓,背插雙劍,行動居然都十分矯健。楚留香笑了笑道:“久聞夫人的娘子軍英勇更勝鬚眉,今日一見,果然不虛。”花金弓冷冷笑道:“你少來拍馬屁,我只問你,你究竟是不是楚留香?”楚留香道:“楚留香,我看來很像楚留香嗎?”施少奶奶鐵青著臉,厲聲道:“我也不管你是楚留香,還是楚留臭,你既然有膽子來,我們就有本事叫你來得去不得。”楚留香嘆了口氣,道:“好威風呀,好殺氣,難怪施少莊主要畏你如虎了。”施傳宗忽然在窗子外一探頭,大聲道:“我們夫妻是相敬如賓,你小子少來挑撥離間。”花金弓道:“廢話少說,我問你是想活?還是想死?”楚留香道:“在下活得蠻有趣,自然想活的。”花金弓道;“你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