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非嫁他不可了。”梁媽瞪了他一眼,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少年乾咳了兩聲道:“這一次難關雖然渡過。但這裡卻已非久留之地。”少*婦道:“不錯,那位盜帥楚留香果然非同小可,難怪江湖中人都說什麼事也休想瞞得過他。”忽聽一人笑道:“多謝姑娘的誇獎,在下有些不敢當……”屋子裡的人臉色全都變了。梁媽聲道:“什……什麼人?”其實她根本用不著問,也知道來的人是誰,只見門又被推開,一個人笑呵呵站在門口,卻不是楚留香是誰!那少年一跺腳,身子已凌空翻起,連環踢向楚留香的胸膛,用的居然是正宗北派潭腿的功夫。楚留香道:“南拳北腿,北方武人,腿上的功夫多不弱,但能將腿凌空連環踢出的卻也不多。”只因腿上功夫講究的是下盤穩固,沉穩有餘,輕靈便不足,是以腿法中最難練的就是這種鴛鴦腿。瞧這少年的功夫,顯然已是北派武林中的健者。只可惜他遇見的是楚留香。他兩條腿方踢出,就覺得膀上“續鼻”穴一麻,身子已直落下去,竟未看清楚楚留香是如何出手的。那少*婦一個箭步,撲上去接住了他,顫聲道:“他……他傷了你麼?”少年咬著牙,搖了搖頭,厲聲道:“他既來了,就絕不能放他走。”楚留香笑了笑,道:“在下找兩位已找了很久,兩位就是要我走,我也不會走的。”那少*婦道:“我們根本不認得你,你找我們幹什麼?”楚留香笑道:“兩位雖不認得我,我卻早已久仰兩位的大名,尤其是這位葉相公,京城的王孫公子誰不知道葉盛蘭葉相公文武全才,色藝雙絕。”他在“文武全才”下面居然用上“色藝雙絕”四字,面且還是用在男人身上,當真是。少年的臉立刻紅了。那少*婦卻冷笑道:“不錯,他是個唱花旦的,但唱花旦的也是人。何況唱花旦至少總比做強盜要好些。”楚留香嘆了口氣,道:“一個人若是情有獨鍾,的確誰也不能干涉,姑娘你好好的人不做,為何要做鬼呢?”那少*婦面色變了變,道;“你說的什麼?我不懂”楚留香淡淡道:“事已至此,施姑娘只怕不懂也得懂了。”那少*婦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變色道:“施妨娘?誰是施姑娘?我不認得她……”楚留香道:“施始娘就是施舉人的女人,姓施名茵,她愛上一位姓葉名盛蘭的少年人,只可惜施舉人夫婦卻不懂女兒心事,定要將她許給薛家莊的二公子,這位施姑娘情根已深種,只有詐死逃諾,但人死了也要有個體,所以她就用一位石楓雲石姑娘的體代替她。”他微微一笑,悠然接著道:“施姑娘,我說的已經夠明白了麼?”梁媽一直狠狠的瞪著他此時忽然大聲道:“不錯,你說的完全不錯。她就是我的茵姑娘,你想怎麼樣?”施茵緊緊握住葉盛蘭的手,厲聲道:“你若想要我回去,除非殺了我。”葉盛蘭道,“你最好先殺了我。”楚留香嘆通:“我早已說過,一個人的情感誰也不能勉強……”施茵道:“那麼你為何要來管我們的閒事?”梁媽道:“她還不到兩歲時就跟著我,比我的親生女兒還親,我絕不能讓她嫁個她不喜歡的人,痛苦終生,無論誰若令她痛苦我都絕不饒他。”她盯著楚留香,厲聲道:“所以我勸你最好莫要再管這件事,否則……”楚留香打斷了她的話。微笑著道:“我並沒有要她回去,更沒有要拆散他們的意思。我要找到她,只不過為了要證實她沒有死。”梁媽道:“你—。你沒有別的意思?”楚留香笑道:“除此之外,我想討他們三杯喜酒吃。”梁媽怔了半晌神情似乎有些愧疚。幾次想說話,都沒有說出口,也不知她究竟想說什麼。這時葉盛蘭和施茵已雙雙拜倒,等他們始起頭來時楚留香已不見,只聽到他的聲音遠遠傳來,道:“明夜三更,但望在此相見……”。說到最後一個字時,人已到了小巷盡頭。梁媽這才吐出了一口氣,道:“早知楚香帥是如此通情達理的人,我就不必將那位石油娘留下來作威脅他的人質了。”葉盛蘭眼珠子一轉,笑道:“都已錯了,為何不將錯就錯?”梁媽道:“怎麼樣將錯就錯?”葉盛蘭笑道:“你老人家不如秘密將那石姑娘帶到這裡來,等著楚留香—。他既然成全了我們,我們為何不也成全他?”施茵卻嘆了口氣,道:“他成全了我們,但望他也能成全別人才好。”
第九章 惺惺相惜
楚留香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施茵既然沒有死,那麼左明珠又怎能借她的魂而復活呢?左明珠的死本是千真萬確,一點也不假的。張簡齋一代名醫,至少總該能分得出一個人的生死,他既已斷定左明珠死了,她就本無復活之理。這問題的確很難解釋,但楚留香卻居然一點也不著急,看來竟像是早已胸有成竹似的,小禿子要請他喝豆腐腦,吃燒餅油條,他就去了。“請客”本是件很愉快的事,能請人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