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我。”楚留香道“你?你想殺我?”艾青道“否則我為什麼這樣子勾引你,難道我是發了花痴?”楚留香笑道:“看來倒真有點像。”艾青“嚶嚀”一聲,掙扎著要推開他,打他。她抓石動,也打不茁。楚留香很懶得怎麼樣才能要女人推不開他的法子,各種法他都懂。艾青的呼吸更急促,忽然道“小心我的耳環。”楚留香道“你的耳壞?”艾青道:“你不能碰它。”楚留香道:“為什麼。”艾青道“耳環裡的毒針,你若想把它解下來,毒針就會彈入你的手。”她咬著嘴唇,又道:“男人跟女人好的時候,都喜歡把女人身上每樣東西都拉下來的。是不是。”是的,在這種時候,男人都希望她的女人身上連一樣東西都沒有,因為在這種時候,無論什麼東西都是多餘的,不但多餘,而且討厭。楚留香看著她的耳環道:“這裡面的針很毒?”艾青道“每一根針上的毒,都可以毒死一條大象。”楚留香嘆了口氣,苦笑道:“難怪有人告訴我,有的女人一戴耳環就變得很可怕。”他不讓艾青發問,先問道“你既然要來殺我,為什麼又將這些事告訴我呢?”艾青又閉上眼,幽幽的嘆息,道:“因為……因為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因為我真的發了花痴。”她的臉紅了,紅得那麼可愛。她的臉又紅又燙,但鼻尖卻是冰冷的。一個男人的嘴唇觸及女人的鼻尖時,他若還不心動。那麼他簡直連白痴都不是。他一定是塊木頭,死木頭。楚留香不是死木頭。冰冷的鼻尖上有一粒粒細小的汗珠,就像是花瓣上的露珠。露珠是甜的,甜,香。燈光昏黃,窗上已出現曙色,窗臺上有一對翠綠的耳環。艾青靜靜的躺著,凝視著楚留香。他的了直而挺,就像是用一整塊玉雕成的,他的眼睛清澈,宛如無邪的嬰兒,他的嘴角向上顯得自信而樂觀。這實在是個可愛的男人,值得任何女人喜歡。現在他臉上帶著種深思的表情,正專心的看著這對耳環。艾青解下這對耳環的時候,她自己的手也在不停的發抖。楚留香忽然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很多殺人的法子,可是用耳環來殺人,倒的確很別緻。”他忽又笑了笑,道“我若真的死了倒也有趣得很。”艾青道:“有趣?”楚留香道:“那我就一定是天下第一個被耳環殺死的人。”艾青眨眨眼,道“沒有人告訴你,你現在也許已經是個死人。”楚留香道:“你認為這法子一定能殺得死我?”艾青道:“你想呢?”楚留香笑笑,道“以前有很多人想殺死我,他們用的都是自已認為一定能殺死我的法子。”艾青道“結果呢?”楚留香道:“至少我現在沒有死。”艾青凝視著他,臉忽然紅了,咬著噶唇道:“你的確沒有死,我卻差點死了。”這是句能令任何男人聽了都會自覺驕傲的話。楚留香卻似沒有所見,忽又問道“這耳環是誰替你戴上的?”艾青道“你為什麼要問?”楚留香道:“因為替你戴耳環的人,就是真正想殺我的人。”艾青道“你想去找他?”楚留香道:“不想。”艾青道:“真的不想?”楚留香道“因為我不必去找他,他一定會來找我。”艾青沉默著,終於點了點頭,說道“他也知道我未必能夠殺得了你,所以除了我,一定還有許多的人。”楚留香道“是些什麼人?”艾青道:“女人。”楚留香笑道“他很信任女人?他認為女人比男人更懂得殺人?”艾青道;“也許那隻不過他知道你的弱點。”楚留香道:“我的弱點?”艾青嘴角帶著笑,道“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楚留香的弱點。楚香帥唯一的弱點就是女人,尤其是好看的女人。”楚留香長長吐出口氣,道:“原來你早已知道我是淮了。”艾青道“知道你的人不止我一個。”楚留香嘆道:“但我卻還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殺我?”艾青瞪著他,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楚留香道:“想死了。”艾青笑笑,又嘆了口氣,道“我本來不應該告訴你,可是……”她這句話沒有說完。楚留香忽然抱著她滾了出去。一隻手忽然由窗外仲進來,將窗臺上的耳環向他們彈了過來。楚留香好像直在凝注著艾青,並沒有往別的地方看。但他卻看到了這雙手。一隻纖秀而美麗的手,指甲上還好像染著鮮豔的風仙花汁。鮮紅曲指甲,翠綠的耳環。初升的陽光,談談的照在窗臺上。在指尖彈出的那一瞬間,這一切本是幅美極了的圖畫。這也是幅殺人的圖畫。楚留香直滾到屋角,才敢回頭。那隻手還在窗臺上,正在向他招手。楚留香身影已掠起,順手撈起桌上的燈,向窗外擲出。他的人卻已掠出門。門外沒有人,那扇窗外也沒有人。風吹著新綠的柳葉,淡談的晨霧在柳葉間飄浮,一盞燈擺在窗下,正是楚留香剛擲出的燈。人呢?楚留香長長呼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次又遇著了個極可怕的對手。就在這時,前面的屋角後忽然又有隻手伸出來,向他輕招。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