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頓住腳步,臉頓時就黑了。君莫離這貨,是又想被踹了吧。看來他最近的日子確實是太舒坦了一些,皮又開始癢了!
安然沉眸了片刻,眼底流露出一抹慍色,不能再讓君莫離這樣繼續下去了。雖然他時時記掛自己,自己面色雖是不樂意,但心裡卻是很甜蜜的。然而,放任君莫離繼續這樣下去,恰巧給了君子傲和君若寒假象,他自己又未做足充分的準備,被兩人聯合夾擊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被打個措手不及?
安然一想到這裡,心裡一急,立即加快了腳步,走到安然居時,直接改用飛的了。喜兒小跑著吃力的跟在她後面,但是還是在頃刻的功夫跟丟了。喜兒望著安然早就消失的背影出神,恨極了自己連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會兩招,她現在是極其羨慕他們這些有武功的人,她發誓,她也要學。
安然一路運著輕功進了她居住的院子,她的雙腳剛落地,身子已經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他的身上暖暖的,透著淡淡的蘭香,溼潤的氣息輕輕的撩著她的脖子,又溼又癢,讓她惹不住縮了縮。
安然不知道,君莫離這身溫暖,是他在榻上無聊的翻了一百個跟頭換來的,若是她知道君莫離這貨如此憨傻,指不定會怎麼收拾他呢!
“然兒,你可總算回來了,你可是讓本王好等,你說要怎麼懲罰你啊?”君莫離抱著安然撒著嬌,聲音裡透著無限的委屈。
君莫離被自己的聲音惡寒到了,心裡暗歎了一聲,唉,裝萌扮傻也不容易啊!
安然腦門上立馬掛上了三根黑線條,這廝果然是皮癢了。既然是皮癢了,撓撓就好了!
“嗯,確實是讓你等久了,確實該罰,我們進屋再說吧!”安然緊貼著君莫離肩膀說道,聲音很輕很柔,絲毫挺不錯她隱藏著一股怒氣。
君莫離難得能聽見安然能如此和顏悅色的和他講話,還主動邀請他去屋裡說,他心裡一陣喜悅蓋住了理智,真是太好了,說不定他的然兒不忍他受這麼多苦呢?他邪惡的心思從心底升起,甜蜜的幻想再一次遮蓋了理智,忽略了安然眼裡一閃而逝的笑意。
半盞茶的功夫後,臥室裡傳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呼聲。驚飛了枯樹枝上的鳥,嚇得安然居內的下人瞬身一顫,一個個面面相覷,發生什麼事兒了?
“然兒。。。你這是謀殺親夫啊!”君莫離痛呼過後,趴在榻上帶著哭腔的對安然控訴道。他只不過是想揩揩油而已,安然竟然把他給拔光了,在他誤以為安然要反撲他的時候,她毫不留情的在他背上紮了兩針,還迅速的蓋了兩個火罐在他腰上,美其名曰:腎火旺,瀉火!
他腎火肝火浴火都過旺,都需要瀉火,可他要的不是這種方式啊!
安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榻邊,放佛沒聽見他剛才的慘叫一般,修長白希的手指捏著兩根又細又長的銀針,眼神平靜無波,心裡卻開心的很。她眉眼掃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君莫離,趁他放鬆出閒話的當兒,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針又扎進了他的背上,銀針鈍肉,怎一個慘叫了得?
“啊——”
安然居內的僕人又是一驚,眼神疑惑間,心裡突然明瞭了。那聲音好像。。。好像。。。厲王爺的。難道他們家小姐。。。把厲王爺給打了?
大夥兒心思都轉到這裡,嚇得兩隻手一哆嗦,手裡捧著的東西全都掉在了地上,碎了個徹底。
慘了,要扣工錢了!
心裡心疼著工錢,哪裡還有了聽八卦、傳八卦的心思,下人們迅速的收拾好打爛的東西,一臉陰鬱的去做事。但是大夥兒心裡都有同一個想法:女人太強勢了,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兒。甚至,是一件很糟心的事兒!
“然兒,疼啊!本王的腰真的很疼!”君莫離趴在榻上,咬著牙一臉痛色的道。
按理說,他每日有鍛鍊,不可能腰不好啊。可是,怎麼被紮了兩針,拔了火罐,腰這麼疼呢?難道是隱藏的疾病,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腰不好,那肯定腎就不好。腰和腎都不好了,一個男人就完了,尊嚴沒了,還怎麼給女人幸福?君莫離想到這裡,心裡突然像是漏掉了一個節拍,有些抓不住的害怕感。他不會真的有隱疾吧?
“厲王爺,替你把兩個火罐,替你紮了兩針舒筋活血的脈絡,你竟然喊疼,那你估計。。。多半是。。。”安然又燒了兩個火罐蓋在君莫離腰上,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幾次,也沒說出完整的意思來。而且,她的話還帶著一抹難言之隱,似乎是在暗示他什麼。
君莫離面不改色,朗聲道:“然兒放心,本王的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