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上的幾個暗衛給制服了,而此刻已經執行她的命令去了。
陸安榮驚恐的眸子看著安然,嘗試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吃力的放棄。只是半刻鐘的功夫,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提著一個罈子,背對著陽光站著。
陸安榮好奇的轉過頭去,背對著光,看不清男人的面容,更看不清他託著的罈子裡毛茸茸的東西是什麼。而下一刻,寒殤將裝著冷依雲的罈子放在陸安榮面前時,陸安榮的心是徹底驚了!
驚恐!
慌張!
害怕!
無邊的恐懼!
陸安榮看著滿頭亂糟糟,五官只剩下一雙灰白色眼睛的冷依雲,嚇得渾身顫抖。他搖頭如波動的撥浪鼓,嚇得頻頻後退,她怎麼可能變成了這樣?
“姐姐,你看你的安榮他正害怕呢?他怕的是你呢!”安然看著陸安榮本能的往後退,她稍稍彎了彎腰,把嘴巴微微湊近了冷依雲一些,狠厲且帶著陰冷的眸子盯著陸安榮,迷惑性的朝冷依雲說道。
“姐姐,他可曾溫柔的對你許諾過跟你一生一世、白頭偕老?”片刻之後,安然的聲音再次如鬼魅般在書房裡響起,帶著諷刺和嘲笑,如同一把利劍,硬生生的送進冷依雲的心口。
一生一世、白頭偕老?呵呵。。。看似簡單易懂的八個字,卻要用一生的時間來驗證。只有真正到白髮蒼蒼,生死闊別的時候,還能緊緊的抓住彼此的手,那才是一生的承諾。而陸安榮給她們的,無非是**上的鬼話,騙人的伎倆,做不得數的!
冷依雲灰白的眸子對上陸安榮驚慌失措的眼睛,平靜無波的眼底終於蕩起了漣漪。他在怕她,他在怕她。。。
“啊~啊~”
冷依雲費勁兒的張開嘴,從喉嚨裡發出兩個音來,沒有成字,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很顯然,她沒有被陸安榮這副慘樣嚇到。安然就是一個魔鬼,可以一刀刀的將她的肉削下來,陸安榮只是算毀了容,四肢仍舊健全,那便是安然的仁慈。
“姐姐,你是不相信眼前退縮的人是陸安榮呢?還是,你也認為此時此刻你們兩還真是絕配呢?”
安然眸光在二人身上流轉,眼底的流光激動的厲害。一不做二不休,將陸安榮一起砍了或是殺了,兩個人也有個伴兒!
“啊~啊~啊~”
冷依雲扭頭,惡毒怨恨的眼睛望著安然,張嘴啊了兩聲,然後又扭過頭看向陸安榮。
屋裡的人,沒有一個懂她在說什麼!
陸安榮嚇得連連吞了幾口唾沫,身上的冷汗混著潰爛的血肉,又冷又刺,像是針扎般痛苦。他不敢再看冷依雲,不敢再看。。。
“寒殤,將陸安榮也做成冷依雲這樣子,就把他們放到一塊兒,讓他們每日都四目相對,一起俯看丞相府的未來!呵呵。。。”安然桀桀的笑聲從書房裡傳出,陰森恐怖!
“是,姑娘!”
一直站在一旁的寒殤終於有了一絲動容,高大的身軀微微一顫,姑娘的心思真的好可怕。她的心冷硬如石頭,狠毒如蠍子,完全算不得一個正常的小姑娘。用烈火的話說,她就是一個妖女!
“不。。。不。。。依然,你放過我,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陸安榮忽然發現自己能出聲了,連忙出聲求饒,甚至,攤坐在地上的他,竟然給安然跪著了。
陸安榮一邊磕頭,一邊碎碎唸叨,“安然,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像她這樣,又難看又臭,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求求你了。。。”
又難看又臭?
安然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難道他現在身上都潰爛了、看不清臉了,他不難看?若不是她的藥,陸安榮腐肉早就生蛆了,他不臭?
安然聽見陸安榮的話,實在是沒憋住,連冰山臉寒殤的臉上都微微有些龜裂。弦月的丞相,到真是配得上他現在的樣子——不要臉不要皮!
“安然,本相求求你了,以前是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真心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陸安榮還在驚恐的磕著頭,只要不被安然削成人彘,生不如死的若日子,他磕幾個頭算什麼?等他東山再起之日,便是將安然剁成肉醬之時。十五年他可以狠下心殺她,十五年後,他依然可以。。。
安然沒有放過陸安榮抬頭的瞬間,眼底劃過的狠厲和毒辣的眼光。哼,若是再信你,我都之後覺得自己當你是死有餘辜!
“寒殤,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