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e,任他叫的如何歇斯底里,他喉嚨裡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有聲的痛苦算不得最痛,無聲的痛苦,那才是人世間的極痛!
陸安榮睜大了雙眸,兩顆眼球死死的瞪著安然,長大了嘴巴,倒吸著冷氣,無聲的嘶喊、叫囂著。他既震驚冷依然能夠重生,又害怕安然如此殘忍的手段。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他無論是痛苦的支撐過去,還是最終死在這書房裡,外面的人是肯定無人知曉的!
“痛嗎?”
安然突然笑出聲來,加大了腳上的力度,死死的壓著陸安榮的手掌,硬是將陸安榮腐爛的肉踩的裂開來。
“痛?有多痛?會有我這個做母親的,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拆皮剝骨之時,還要看你們在一旁秀恩愛嗎?呵呵。。。陸安榮,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沒有心的。你的兒子被人削的骨肉分離了,你還能眼睜睜的從頭看到尾,你是魔鬼變的吧?”
安然想起那晚,陸安榮穩而不驚、攔著冷依雲將陸俊辰死的過程從頭看到尾時,她的心就狠狠的抽痛。是她當年瞎了眼,錯愛了他,才會落得滿族盡滅,愛子拆皮剝骨的下場。而陸安榮這個畜生,卻是一直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一聲沒坑!
“陸安榮,叫啊,只要你叫出聲來,我定饒了你!”
安然一個勁兒的踩著陸安榮腐爛的手,看著陸安榮的眼睛帶著嗜血的笑意,聲音冰冷的如同從地獄爬上來的幽靈。
陸安榮死死的瞪著她,無奈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只能任由安然踩在他的手上,一遍遍的品嚐撕心裂肺的痛。
陸俊辰的容貌已經在他腦海裡漸漸模糊了,唯一清晰的是是那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和那堆帶著血的白骨。他的兒子嗎?不。。。那是冷依然和別人生的野種,給他戴的綠帽子。他沒有陸俊辰那個兒子!
安然換下了腳,陸安榮的手已經不能稱作是手了。粘稠的血肉裹著一層灰,粘在他寬大的衣袖上,血和肉早已分不清,血肉模糊的一團,看上去噁心極了。
“陸安榮,你求我啊,你求我啊。。。你讓你求我啊。。。”
“啪啪——”
安然嗜血的眸子越睜越大,毫不猶豫的揚手揮了陸安榮兩巴掌,響亮清澈!
陸安榮渾身劇痛難忍,卻又無奈說不出話來。她怎麼可能是那個軟弱的冷依然?她怎麼可能是對他唯命是從的冷依然?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陸安榮恐懼的搖著頭,對這種鬼神之說多半是不信的。他之前只是被安然誤導,才會結合曾經冷依然死時的話,把安然當成冷依然轉世。可是,安然的狠勁兒是冷依然學不會的。兩人性格差的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他瞬間清醒了,他不信!
“陸安榮,外面的謠言四起,上至八十垂暮老人,下至三歲呦齒稚童都知曉丞相夫人失蹤了,若是再讓他們知曉你和冷依雲偷樑換柱,把我給殺了,留下冷依雲冒充丞相夫人,你猜。。。君鼎越會不會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君鼎越那頭種馬,現在迷戀上了後宮的女人,晝夜笙簫,每天重複的做著同樣的事情。已經半個月沒有早朝了!
雖是沒有早朝,但是,朝廷裡的事他竟然也知曉的清清楚楚。君子傲的迷惑之計,也只是騙住了君若寒一個人而已。君鼎越,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一個野心家可以為了女人而*。而君莫離則是,一開始就沒有加入他們這場戰爭。
陸安榮一聽到君鼎越三個字,渾身忍不住顫了顫,他將他變相的囚禁在丞相府裡,不聞不問,面上雖未撤去他丞相一職,但實權早就被他沒收了。他這麼久未上朝,朝廷裡哪個官員可來拜訪過?一個沒有!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君鼎越已經私下警告過他們了,他就是要讓他困死在丞相府裡。君鼎越,十五年前放著冷家人;十五年後,防的是他陸家人。兜兜轉轉,**臣不斷在輪換,而高座上的人,卻是一個都不曾相信過!
而此時此刻他還活著,只是君鼎越缺少一個殺他的理由罷了!
安然的話他此刻是相信的,若是安然將那晚的事情傳出去,民間的線人將此事稟報給君鼎越,恰巧給了君鼎越一個殺他的理由。不僅僅是他,欺君之罪,禍及族人!
“寒殤,去把冷依雲帶來,讓丞相大人看看與他同塌而眠的陸夫人!”
安然將陸安榮所有的面目表情都收納進眼底,露出一個笑容來,拍了拍手,聲音穿透房頂,一點異樣的聲音都沒有。但是。安然確信,寒殤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