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的身體被小蟲子吞噬了個乾淨。
陸雪傾被這噁心恐怖的一幕驚得瞳孔放大,兩眼木然的盯著那金缽,猛地一回神,弱不經風的身子嚇得不停地顫動,胃裡的酸水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趴在榻前吐了起來。
隨著她身體的晃動,金缽裡的粘稠液體也一併晃動,伴隨著那些小蟲子,一時之間,那金缽一抖一抖的,液體蕩在金缽的內壁上,隨時都有濺出來的可能。
“陸大小姐,你現在可更要端穩了,要是那小蟲子有一條粘在你白如凝脂、滑入錦帛的手背上,你的纖纖玉手可就毀了!那面板會一點點的潰爛,一條小蟲子生出兩條小蟲子,再變成四條小蟲子。。。最後,全身都會沾滿小蟲子啃食你的五臟六腑,到時候可就香消玉殞了!”安然雙眼冷笑,壓低了聲音湊到陸雪傾耳朵處道。
陸雪傾聽完,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低著頭吐得天昏地暗,但抬著金缽的雙手確是紋絲不動。
安然勾起一抹冷笑,折身從竹箱子裡取出止血粉灑在秦夫人的手腕上止血,待血液凝固了,用特製的藥酒洗掉那層血粉,用消過毒的紗布替秦夫人包紮。
此時,秦夫人的手指甲已經恢復了紅潤之色,粗壯的手臂也變得和另一條一般粗細,面板上也沒了那些米粒大小的陰影,她體內的毒蠱已經解決掉了!
“夫人,現在我替你取下那些金針便無礙了!”
安然看著秦夫人淡然道,而秦夫人臉頰煞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久久不語。
她只是想看一眼到底是什麼東西罷了,沒想到竟然會是噁心的蟲子,而且肉眼可見。若是再長大一些,跟那蛆蟲有何區別?待她一死,這些蟲便會啃食掉她的五臟六腑,鑽穿她的面板,爬滿她的全身。。。那些人可真夠毒啊,竟然想到如此殘忍惡毒的招數來害她!
“夫人!”
安然又喚了一聲,秦夫人才猛地一回神,驚魂未定的看著安然。
“夫人,我現在要將金針取下,但是那麻醉的藥效已過,可能會有些疼!”
秦夫人微微頷首示意,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安然伸手慢慢的取下那些金針,秦夫人的眉心緊緊的蹙著,面部肌肉的抖動,方能看出她忍痛的毅力。
每一根針都入骨三分,沒取一根,便要忍受一次刮骨之痛。
而站在一旁的荷葉和秋菊的視線恰好被安然擋住,伸了兩次脖子也未見陸雪傾金缽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只見她吐得黃疸水都出來了,而安然卻不顧不問,她們也未得到秦夫人的吩咐,兩人相視了一眼,低下了頭。
而那站在門檻處的小丫鬟,正好瞅見這令人作嘔的一幕,早就忍不住心裡的滔天巨浪,捂著嘴衝了出去。
安然替秦夫人取下最後一根金針,將所有的金針收進卷鎮裡,才看向陸雪傾道:“陸大小姐怎麼吐得這般厲害?難道是胃不舒服?只是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般模樣了?要不要我替你把把脈?”
“不勞你費心了!”
陸雪傾一身狼狽,髮髻也被蹭散了下來,歪歪扭扭的,小臉煞白,容顏憔悴,根本沒了和安然鬥下去的心思!
而安然卻是不會就此輕易放過她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繼續道:“大小姐,我看你病的這麼重,還是讓我給你瞧瞧吧!”
陸雪傾從來沒想過安然除了心狠手辣,還卑鄙無恥至極,明明一切都是她做的,她竟然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裝善良,這惡毒的妖女怎會這般無恥?
她反感安然,覺得她做作的噁心,提高了幾分聲音道:“我沒病,不需要你治!”
陸雪傾連續三次拒絕安然,在旁人眼裡她則是成了害怕安然給她診病,她們的心中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了!
安然心裡滿意極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向荷葉和秋香問道,“請問二位有泛酸作嘔的症狀嗎?”
荷葉和秋香不明所以,但空氣中的血腥味還不足以嘔吐不止,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哦,那可能是因為陸大小姐的體質不一樣吧!”
安然留下這麼一句話,折身取走陸雪傾手裡的金缽退出了臥室,陸雪傾狼狽不堪的模樣落盡兩人眼裡,此時的陸雪傾哪裡還有初入門時的端莊模樣?比那街頭要飯的乞丐還要狼狽幾分。
而屋外,昏迷了半響的秦若婷幽幽轉醒了過來。安然收回手中的藥瓶,對她微微一笑,向她指了指臥室,秦若婷搖了搖還有些混沌的腦袋走了進去。
“雪傾!”
秦若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