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把下黑手的人大卸八塊!
一樓鬧了一會兒,再次恢復平靜,或許是怕陳癩子真的派人找上門來,客人們相當掃興地離席。
夥計為補救,忙不迭地讓人準備食盒,把吃剩下的菜品裝起來,順便贈送醉仙樓最新出的酒心酥糖。
酒心酥糖內就是用僅次於醉酒的酒,那滋味絕妙,而且並不對外銷售,只有花費百兩以上的客人,才能得到幾粒的贈送。
為了彌補,不砸醉仙樓的招牌,夥計擅自做主,可見也是個聰明,識時務的人。
二樓的雅間隔音效果良好,眾人談天說地,倒是不知道大堂發生何事。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夥計贈送了一小包酥糖,愁眉苦臉地道,“這位客官,您得罪了陳爺,雖說他不過是個小妾的親戚,可……”
万俟玉翎慢條斯理地品茶,沒有抬頭,神色淡漠,彷彿沒有聽到夥計在說什麼。
他的手修長,指節分明,託著淡綠色的茶杯,姿態優雅,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夥計話說一半,又生生地嚥進去。
他搖搖頭,罷了,他在醉仙樓幹了一年,還未見過如此人中龍鳳,想來身份不簡單。
“點那道八寶醬鴨,蒜蓉蝦,香煎鵝肝,再來幾個小菜,上一壺醉酒。”
點菜的任務是莫顏的,她搓著手,面帶興奮之色,絲毫不受陳癩子的影響。
夥計下去之後,她站起身,打量雅間的擺設。
牆上,掛著那張蒙著面紗的美人圖,煙霧繚繞,女子的美難以言喻,讓人很想揭開面紗,看看她的容顏。
可惜,莫顏沒有當年的心境,她總覺得,畫的就是洛荷,尤其是那一雙脈脈含情的眼波。
慕白,也是個痴情人!
“玉翎……”
莫顏剛開口,万俟玉翎放下茶杯,替她倒了一杯水,糾正道,“叫夫君。”
二人習慣用名字稱呼,看起來平等,實則總是少了那麼點溫情。
万俟玉翎想聽那聲嬌柔的“夫君”多半都是在行房時,自家娘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麼。
“夫君。”
莫顏眼珠一轉,帶著盈盈笑意,狗腿地站起身,繞到万俟玉翎的身後,為他捶背按摩。
說起來,兩個人在一起,她就和失去自理能力的小女孩,全靠皇叔大人照顧。
“夫君,你說那陳癩子的姐姐,不會是纖纖夫君的小妾吧?”
莫顏住不住地憂心,她的腦海中,始終是衛子纖明媚的笑臉,那是除陳英外,莫顏第二個好友。
如今陳英成了她的準大嫂,和大哥莫輕風沒辦婚事,也是因陳國公府上的喪事,守孝耽擱了。
“咱們大婚之日,纖纖懷著八個月的身子,從瀘州連夜坐馬車趕來送我,那會看她過得不錯。”
莫顏開啟窗,紅燈籠下,雨水垂著,如珠簾,涼風陣陣,窗臺上的花朵在雨水的洗刷下,露出清瑩的花心。
雅間燃著淡淡的薰香,似是茉莉花的味道,可她卻想起紅豔豔的海棠花,就好比衛子纖的笑顏。
一別兩年多,怎麼能這麼快就變了呢?
莫顏不信,那陳癩子一定是冒充的!
万俟玉翎把手搭在莫顏的肩膀上,默默地關上窗,而此刻,夥計手腳麻利地送上飯菜,還有一壺醉酒。
“先用膳,隨後再談。”
万俟玉翎怕自家娘子上火,轉換了話題,提起寶貝和寶寶起名的事。
預計八月初十就能到京都,到時請高人算算生辰八字。
“你以前是不信這些的。”
香煎鵝肝內似乎是加了少量的酒,味道更鮮美,八寶醬鴨老味道,而醉酒,喝上一小口,胃裡多了暖意。
燭火下,喝了酒的莫顏面色如花瓣,染上一層淡淡的米分紅,她淺淺一笑,眸子如月光皎潔,又如大海般湛藍,讓万俟玉翎有片刻的失神。
老夫老妻,還是抵抗不住這種美,万俟玉翎勾勾嘴角,眸子漸漸地變得柔和。
二人沒有說話,彼此互相夾菜,無比溫馨。
莫顏想,夫妻的二人世界,不帶著搗亂的兩個包子,果然是對的。
餓的過頭了,莫顏的胃口並不大,她一樣菜用了些,停住筷子。
夥計贈送的酥糖,莫顏含了一塊,眼睛笑成了月牙,“夫君,這裡面的酒滋味淡淡的,不如留給兩個小的?”
想到那兩個機靈鬼醉酒四腳朝天呼呼大睡的模樣,莫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