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遮掩,誰想到事情愈演愈烈,郭家是一群吸血鬼,郭老實更是個糊塗蟲!
下晌衙門開堂,本來想繼續狡辯的三口人在面對郭家老大拿出兇器榔頭的時候,啞口無言,想不到最後,竟然是自家人窩裡反!
“爹孃,二弟,我對不起你們啊!”
郭家老大終於知道,原來這些官差都是騙人的,哪裡認罪?爹孃他們還在抵抗中,打死不認賬,他這裡反倒耐不住,先軟了!
“我打死你個王八羔子!”
鄒氏頭髮凌亂,臉上都是像橘子皮一般的褶皺,她雙目充血,如殭屍一般站起身,枯瘦的雙手直奔著郭老大的脖子。
“來人!把鄒氏捆上!”
尚知府聽到官差回稟情況之後,微不可察地對著莫顏點點頭,緊接著,變換一種凌冽的氣勢,威嚴地盯著撒潑的鄒氏。
“大人,草民認罪,草民將秦三娘腦袋鑿了個窟窿,趁著她昏迷,把人從老宅揹回來,又扔進水井。”
事已至此,只得認罪。可笑的是,人證是自家的親兄弟,物證也是親兄弟帶著找到的。
鄒氏轉了轉圓溜溜的眼睛,愣神了片刻,立刻嚎啕大哭,“老實啊,你這個孩子咋那麼讓人不省心啊!三娘再不好,你也不能下毒手啊!”
“行了,鄒氏,你就別裝腔作勢了。”
尚知府看著厭煩,這個鄒氏真是怪胎,現在連他都相信郭老實是撿來的,替她頂罪,鄒氏沒有一點愧疚,心安理得。
公堂之上進來一個老頭兒,是老郭頭的鄰居,早上聽到郭家吵架,接著是郭老實和她孃的對話。
“大人。”
老頭顫顫巍巍地下跪行禮,低頭道,“草民聽見鄒氏說她犯了事,讓郭老實幫忙遮掩。”
“死老頭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鄒氏眼冒寒光地看了老頭子一眼,沒錯,是她看秦三娘囂張的做派不順眼。
昨天早晨,秦三娘來老宅威脅她,不但不會給一個銅板辦大壽,還會去村長家裡說道說道。
秦三娘手裡有一本賬冊,這幾年鄒氏哄騙的銀錢和家當,全部記錄下來,只少不多,因為有一部分是郭老實瞞著她,私下給鄒氏的體己。
鄒氏當家做主,霸道習慣了,早就看秦三娘不順眼,一個榔頭就砸在她的頭上,鄒氏常年幹農活,力氣太大,秦三娘栽倒之後,人事不省。
郭老實匆匆而來,看的就是這個場景,最後母子二人商議,秦三娘若是死了,鄒氏就得成為殺人兇手被砍頭,索性扔到水井中,假裝跳井而亡。
既然是想自盡,當然要回自己家,鄒氏還怕秦三娘汙染老宅的水井。
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偏生郭老實家的鄰居多管閒事,告了官,當時有官差來村裡,鄒氏驚魂未定,平靜好一會兒才出門打探訊息。
郭家老大和老三並不知道是鄒氏打死的人,以為是郭老實,就幫著藏起兇器。
“大人,您不能就憑著別人三言兩語,就認定是我打的人吧?”
鄒氏死豬不怕開水燙,仵作都說了,秦三娘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推到井中,那麼郭老實肯定死罪。一命抵一命,難道還要把她搭進去?
“能確定。”
尚知府沒有詞了,用殷切的眼光盯著莫顏。莫顏有用一塊軟軟的棉布包著上面的兇器。
“兇器上一共有兩個血手印,經過比對,一個是鄒氏你的,還有一個是郭家老大的,不是你,難道是郭家老大謀殺了兄弟媳婦?”
榔頭上有血跡,而且似乎等了好一會兒,兇器才被處理,上面有完整的指紋,可以透過肉眼辨別。
而且,這個時代已經有一種類似放大鏡的東西,是天然的一透明種石塊,對比之後,清晰完整的體現出來。
“你可別亂說,我和秦三娘有什麼仇?”
郭家老大支支吾吾,看了自家孃親一家,到底是誰殺的秦三娘,他也摸不準,鄒氏說是二弟郭老實幹的。
郭老實願意頂罪,一力承擔,但是郭老大可不傻,萬一承認,那可是要腦袋搬家的,他的妻兒咋辦?
“啥血手印,俺們村裡人不懂。”
鄒氏是個渾人,人證物證面前,也能抵賴,心裡認定她只要改口不承認,沒人敢給她定罪。
鄒氏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尚知府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人,頭腦發脹,對著下面的衙役擺手,再不交代就準備大刑伺候。
鄒氏看到刑具被擺上來,這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