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錢財,而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廖喜兒的書信,已經上交給尚知府,目前正在尋找那個送信的小乞丐。
可是明州城的乞丐太多,居所不固定,衙門的人手全數上陣,在挨家挨戶的走訪盤查,暫時騰不出來工夫。
“小乞丐在城北的破廟裡。”
莫顏覺得乞丐可憐,給了五個銅板,小乞丐很高興,送一趟書信能賺兩份錢,所以告知莫顏他的暫住地。
“這好辦。這些乞丐白日都在乞討,下晌我過去一趟。”
趙捕快一臉嚴肅,對著莫顏施禮,“二妮姐,對不起,你家鄰居改口,所以咱們暫時不能放你出去。”
“我曉得你們的苦衷。”
人心難測,在京都高門,莫顏學的更多,所以張嬸子突然改口,她並不奇怪,只是有些可惜罷了。
“無非是為了錢財。”
万俟玉翎眼神中帶著漠然,他知曉自家未婚妻內心良善,從不虧欠別人,就因為如此,才被別人虧欠。
“夫君,我不後悔,真的。”
莫顏把臉頰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情立刻好了幾分,就算全世界都背叛她如何?只要有他一直陪在她身邊,二人彼此攜手,堅定不移,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張嬸子和咱們做了一個月的鄰居,非親非故,這樣做情有可原。”
莫顏搖搖頭,她不怪任何人,也沒有相信誰,良善只是外表,那是因為無人侵犯她的利益。
在她心裡,有一扇心門,心門之內,只有家人和万俟玉翎,誰要是觸犯了他們的利益,莫顏想,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人,哪怕是無辜之人。
“別放在心上,什麼時候玩夠了,告訴我,隨時帶你離開。”
忍辱負重?沒有必要,若是事情棘手,就離開此地,換個身份,繼續冷眼旁觀一切。
二人在牢房之內淡然處之,可是衙門口已經鬧開鍋,百姓們交頭接耳,圍堵在門口,彼此傳著剛打聽來的小道訊息。
“喂,你聽說了嗎?兇手是個女的,還是衙門的仵作呢!”
一個婦人身邊圍著幾個布衣百姓,正在唾沫橫飛地講解,見眾人露出驚詫的模樣,她得到一種滿足感,被催促幾次,繼續道,“這個廖家小姐想拆散人家夫妻,強了女仵作的丈夫,所以被殺死的!”
“呸,騷狐狸,活該被殺!”
這麼說的,是市井中彪悍的婦人,而男子則是嘆息,“太心狠手辣了!那女仵作是個變態吧,見不得廖家小姐比她好看!”
“放你孃的狗屁!”
這麼說的白淨年輕人被一個強壯婦人如拎小雞一般的拎起來,“你再說一句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敢說我家二妮妹子的壞話!”
豬肉攤的老闆娘聽到訊息之後,把攤子扔給自家的小夫君,圍裙都來不及摘,跑到衙門口看情況,她身上還帶著血腥,可把周圍人嚇得不輕!
“不知道別瞎造謠!”
那天吃酒,莫顏和老闆娘說了廖喜兒書信一事,莫顏表示要赴約,試問,若是真有殺人的想法,赴約一事還能對外人說?
衙門內,尚知府正在聽取王老爺子關於屍檢的報告,案發時間被確定在廖喜兒和祝二妮約定見面前的一個時辰左右。
廖喜兒的貼身丫鬟表示,自家小姐在下晌時分匆忙離去,說是有事情處理,讓丫鬟不用跟著。
“大人,二妮並不可能是兇手,能否放人?”
牢房的環境極其惡劣,老鼠,蟑螂,現在天氣暖和了,還有蚊子亂飛,王老爺子還需要祝二妮一起協同,所以請求道。
“那個姓張的鄰居,她男人也在衙門打更吧?”
尚知府捋了捋鬍子,面色嚴肅,這個張姓婦人在來衙門時分改口,說不曾見過祝二妮,如是這樣,祝二妮就有嫌棄。
一切用事實和證據說話,不是信任和不信任的事兒,除非從祝二妮家到小樹林這一路,有目擊者。
“大人,天色已晚,那條路的行人不多,怕是不好尋找。”
王老爺子嘆息一聲,有些話在胸口憋著難受,他一想,反正一把年紀,也到了退下去的時候,不如實話實說。
“大人,廖師爺一直對祝二妮懷恨在心,即便是知道兇手另有其人,也沒打算放過二妮,讓她在牢中吃些苦頭。”
一定是廖家找人去張家,買通了張姓婦人,所以才作偽證,滿口胡言。
“這個需要調查,就算張姓婦人再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