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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地拍了拍莫顏的背,把她摟在懷中,她的手冰涼,身體也跟著縮成一團。

“恩,師父倒是隨遇而安,睡得香甜。”

隔壁牢房漸漸響起打呼嚕的聲響,如魔音入耳,莫顏撇了撇嘴,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神秘的祝神醫也有作為她獄友的一天,緣分啊!

“睡吧,不會有老鼠。”

万俟玉翎撫摸著莫顏的烏髮,為了不暴露身份,只得委屈一晚。

“我知道。”

第一次進牢房,被當成嫌疑人,這種滋味難以言喻,莫顏的腦海中過濾一遍案情,總覺得兇手是有意嫁禍。

她剛進樹林不久,那麼巧合的走水,一定是殺害廖喜兒的兇手見到她,或者是,早已經知曉她和廖喜兒的約定。

問題是,廖喜兒為何被殺害?而且以十分殘忍的手段被分屍,除非兇手和廖喜兒有深仇大恨。

目前捕快們只找到人頭和兩條大腿,剩下的軀幹和手臂並沒有出現,還不知道被兇手分成幾塊。

黑暗中,万俟玉翎的神色難辨,幽黑的雙眸如深潭,偶爾有流光閃過,若是仔細看,在深邃的眸底深處,隱隱約約帶著一抹柔和。

牢房裡人多嘴雜,二人不再說話,慢慢地,莫顏有了一絲睏意,等她睜開眼睛,天光大亮。

趙捕快如約送來了油條,豆腐花,蔥油餅等物,還從荷包裡掏出幾粒澡豆,這是他媳婦讓帶過來的,或許用得上。

一夜無夢,莫顏神清氣爽,她扭了扭身子,又討好地替万俟玉翎揉腿,床鋪只能容下一人,所以她枕著他的腿好眠,而万俟玉翎坐了一夜。

“老趙,辛苦了,案子有啥進展沒有?”

莫顏洗漱之後,咬著油條,喝了一碗豆腐花,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案情。

“咱們心裡都懸著,天剛亮就去樹林檢視,找到兩隻胳膊。”

趙捕快臉色複雜,在明州知府衙門當差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殺人分屍的案子,那胳膊腿兒的斷口整齊,讓他們這些老爺們跟著冒冷汗,昨夜一宿沒睡好。

“這麼說,軀幹沒了?”

莫顏點點頭,這人被分屍之後,為了表現對死者的尊重,在入殮之前都要縫合完整。

當然,這個時代有專門給屍體化妝的人,一般都是命硬無什麼親人的婆子。接觸死者,對百姓來說,是非常不吉利的。

“是啊,誰知道廖喜兒被剖了沒,天不亮,廖師爺就擊鼓鬧呢,非說是……”

趙捕快自知失言,歉意地笑笑,欲言又止。

莫顏理解地點頭,廖喜兒遇害,懷疑她是兇手在情理之中,畢竟二人有齷齪,而她還那麼巧地出現在案發現場。

明州城接連發生兇案,百姓們人心惶惶,由於死者是廖師爺家的小姐,一時間謠言四起,有人說城中出現了吃人的妖怪。

“這不,昨夜有不少百姓在林子附近,早上都跑衙門口看熱鬧去了!”

不僅如此,廖師爺犯病,一會哭一會笑,受了大刺激,尚知府十分無奈,正在聽王老爺子的驗屍報告。

從天窗裡,照射進來一絲光亮。莫顏踮起腳尖,可以看到窗外湛藍的天空,只在牢中一個晚上,她就體會到,原來自由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東西。

旁邊的祝神醫把剩下的澡豆要去,跟著吃了油條豆腐花,“還是那個胖子會做人,知道老人家也缺這玩意兒。”

“師父,您什麼時候回去?”

莫顏揉了揉額角,她很想知道師父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被老友追殺,以至於躲在牢裡保平安。

“再等兩天,你先洗清嫌棄再說。”

祝神醫哼著小曲,用衙役打來的熱水沏茶,末了還不忘記告誡二人,“我知道你們有孝心,但是真不用給我送東西,這什麼都不缺。”

祝神醫眼神發虛,老友是個精明人,知道他隱藏地點,沒準順藤摸瓜,所以他才故意離家,萬一這二人總進牢房,他就暴露了!

“咳咳!”

莫顏擺了擺手,保證道,“師父您放心,您徒兒什麼都不知道。要是有人上門找你,我會告訴他,您絕對不可能在大牢。”

祝神醫:“……”

案情比較複雜,影響範圍相當廣,莫顏本以為在午時之前可以洗清嫌疑,結果趙捕快又跑了一趟,張嬸子不知道因何原因改了說辭,說那天沒見到莫顏到她家。

這就是人心,張嬸子作為證人之一,突然變卦,只有兩個可能,一種是受人威脅,一種情況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