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聲,讓二人進到庫房去。
庫房裡有木頭樁子和少部分道具,其中有唱戲用的,除她和小倩,被綁的男子之外,還有兩個敲鑼打鼓的在原地休息。
“姥姥”是班主,他們一共五人,是個小型的戲班子。因為蝴蝶班到北地,掀起了懸疑風,他們的生意越發不好。
這個班主是個有頭腦的人,某天突然靈機一動,自創了一齣戲。其中涉及房事等,很刺激,春宮圖上的隱秘招數都全乎了,裡面有女子強了男子的細節。
因為與眾不同,很受歡迎。
城西有一戶做布料生意的,早年喪夫,是一箇中年寡婦,花重金聘親他們戲班子唱戲。
在客棧裡練習,以為他們白日宣淫,被圍觀多次,因為吵鬧,被掌櫃的趕出來,他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處寬敞的僻靜庫房。戲班子是天亮了以後才來的,等天黑就離開,肯定不會綁了鐵柱。周圍的幾間庫房鎖著,裡面沒人。
離開之後,莫顏不聽地唏噓,古代人頭腦靈活,這是不是島國動作愛情片的初級版本?據說那呻吟聲全部是製造出來的,莫顏鑑別一下,相當於三級水平。
兜兜轉轉了好幾圈,沒找到鐵柱,已經到了晌午時分。
二人步行來到縣衙門口,和張家人匯合,找了個茶樓休息。
“咋樣,小丫,鐵柱找到了嗎?”
張伯在公堂上還尋思這事,鐵柱在縣裡沒親人,也沒地方可以去,一個成年男子,被拐了也沒啥用處。
“沒找到。”
莫顏和万俟玉翎商量過,晚上讓張家人到別的客棧住宿,她和万俟玉翎留下,在半夜裡去查探下倉庫,總覺得那裡好像隱藏著什麼,憑著做法醫的敏銳的直覺。
“唉,這孩子,到底上哪去了,還真讓人操心。”
張大娘揪著心,人家村中人來縣裡幫忙作證,是本著好心,回去少了人,她怎麼和鐵柱爹孃交代,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人。
茶館的包間裡很暖和,張大丫靠著椅子睡著了。
莫顏抿了一口茶水,輕輕關上窗戶上的縫隙,問著公堂上審訊結果。
張縣令已經派人做了案發現場的模擬,從徐家出門,再到打酒的雜貨鋪子,中間隔著一條街。
徐財沒到雜貨鋪,很可能在中途遇見熟人,沒有防備,這段距離之間都是小衚衕,那日又是正月十五,找到目擊者的可能性很小。
徐家門前的雪被清理,腳印沒有被完整的儲存,這是一大遺憾。
徐財家是衚衕裡最後一家,如果兇手殺人之後運屍體,那麼應該能留下清晰地腳印。
現場被破壞,只能靠猜測,門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附近的幾個小衚衕,沒有發現血跡。
從死者身體情況來看,死亡時間就在失蹤一個時辰之內,兇手用鈍器襲擊,打中徐財的頭,一擊斃命,快狠準。
“徐家老那老婆子真真是個蠻橫不講理的,讓咱們賠她三百兩銀子!”
張大娘搖搖頭,嘆息一聲,兒子死了,反倒成了那老婆子獅子大開口的理由。
“三百兩,怎麼不去搶!”
莫顏真沒想到那老婆子真敢要,三百兩在縣裡消費能力不一般,至少能買兩進的宅院了。
“張縣令在那小寡婦身上尋找突破點了嗎?”
莫顏覺得,張縣令不是個糊塗人,做事有邏輯,有條理,十分明白。
“恩,聽說派衙門的捕快變裝,在幾個嫌疑人家附近盯梢呢。”
這起案件還是挺簡單的,不會是流竄作案的犯人,兇手就是與小寡婦有染的人其中之一,排查不在場證明,做好筆錄,尋找言語中的破綻和漏洞即可。
這樁案子,莫顏興趣不大,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鐵柱去哪裡了。
下晌,縣衙開堂,張家人再次到衙門聽審,村中跟著來的漢子先一步回村,莫顏叮囑他們,暫時不要透露鐵柱失蹤的訊息,以免虛驚一場,白白惹人擔憂。
剛才還晴朗的天,突然變得陰雲密佈,走在了寬闊的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楚州這座城,總是安安靜靜的。
在縣衙旁邊就是縣裡最繁華的街道,有一家大客棧叫聚福樓,奢華大氣,正好有人退房,夥計在打掃,一共餘下來三間房。
“三間,我都要了。”
万俟玉翎付好了銀子,二人特地到客房看了一眼,在二樓的轉角處,寬闊明亮溫暖,還算不錯。
兩個人在街邊找了一個看起來很乾淨的小鋪子,莫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