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晨曦如變會戲法一般,眨眼間就取出一把摺扇,不徐不緩的朝安寧身上扇風。
安寧縮了縮脖子,扭頭瞪去,“你幹什麼?”
“你熱,我幫你扇風啊。”孟晨曦笑眯眯的看著她,手也不曾停著。看見安寧微不可見的打了個冷顫,他恍然大悟的道:“你難道說假話了,剛剛臉紅是因為害羞了?”
靠,這個男人,不欺負她會死嗎?
一個上午了,他那張毒舌就沒饒過她。
彷彿這麼欺負她是一種樂趣。
變態!
明眸輕轉,眸光如秋水般漾開,安寧莞爾一笑,“這麼著急的獻殷勤,你不是真對我有那個吧?”
挑眉弄眼間,欣慰的看著孟晨曦臉上的表情龜裂。
他皺眉,悶聲道:“你有妄想症。”
“哈哈哈……”安寧仰天大笑。
不遠處,白虎朝這邊看了過來,嘴角輕抽。
“沒有一點姑娘家該有的模樣。”
“姑娘家該有什麼模樣?”安寧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不等孟晨曦回答,又自顧自的道:“三寸金蓮,大門不出,小門不邁,還是終日在繡樓舞針弄線?又或者始終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孟晨曦眯眼,眉頭輕蹙。腦海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個安寧,卻讓他湧出濃濃的反感。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仍舊一臉冷眉冷眼,非常自大的道:“你永遠也不可能變成那樣。”
“看來你還沒有心瞎,眼也瞎。”安寧作勢起身,痛呼一聲,又捂著胸口一屁股坐了下來。
“小心!”孟晨曦手疾眼快的攔腰摟住她下滑的身子,眸中溢位擔憂,“你沒事吧?”
“胸口悶痛。”安寧撫著胸口,自嘲,“沒有大小姐的命,偏生像那林黛玉似的。”
“你以前會不會這樣?”
“不知道。”安寧如實回答。
她的確不知道,因為,她沒有前主的半點記憶。
“白虎。”孟晨曦心下一驚,揚聲喊道。
聲落,人已站在他們的面前,“爺,有何事吩咐?”
“咱們留在村裡的人,可是全派出去了?”
“是的。”白虎抬眼看了孟晨曦一眼,繼續解釋,“屬下讓他們去鎮上把爺用慣的東西全搬過來,有一部分人上山伐木,屬下讓他們建木屋。施家那茅草屋,爺住著,委屈了。”
孟晨曦面色驟冷,拉著安寧就往林子外走去。
“咱們快下山。”
安寧撫著胸口,被他半拖著離開,腳步漸亂,有些跟不上了。
白虎把竹簍收拾一下,提著就急急的追了上去。
他在孟晨曦身邊十多年了,無需語言,他便能從孟晨曦的神色中察覺出一些事態。
許是顧氏她們出事了。
“可不可以慢一點?”安寧喘著氣。
孟晨曦扭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不滿,似乎在嫌棄她是累贅。
但,腳步卻還是放緩了一些。
安寧從他剛剛的話中,也察覺了一些不對勁,一邊走,一邊問:“可是我家裡出事了?”
“可能!”
孟晨曦想起自己小時侯每月毒發時,他爹儘管不在一個地方,也會心悸痛復發,父子二人各自一方,卻承受著相同的痛楚。這個世上,就算靈魂變了,但血緣和感情是不會變的。
他太有經驗了。
“什麼?”安寧心下一驚,腳步漸快。
孟晨曦眼角餘光看到她著急上火的樣子,心中有個地方不由的放軟,語氣也放緩了,“你別太擔心!也許,這只是我的錯覺。”
安寧想到虎視眈眈的楊氏和賴氏,並沒有因他的寬慰而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起來。
“我雖不願相信,但我想是真的出事了。”
孟晨曦對著林裡喊了一聲,“白虎,你先趕回去。”
“是,爺。”聲落,一抹白影從他們眼前消失。
“我們也快走,有白虎先趕回去,你不必太擔心。”孟晨曦不知不覺的放軟了語氣。安寧微怔,有點感激,但很快就被對顧氏和安樂的擔憂而沖走。
兩人慌慌張張的趕回施家。
安寧一看自家門口圍了人,心就咯噔一下,腳步如飛,反把孟晨曦甩到了後面。
“讓讓,讓讓。”安寧擠了進去,入眼的竟是院子裡地上觸目驚心的血漬,她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喉嚨眼上,衝到嚴老爺子面前,“里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