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面早已被他的人翻了個遍,他們今天要往裡面尋。
他明知也許又是一次希望落空,但是,既有訊息傳出,他就不想落失一絲一毫的可能。
白虎,“姑娘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姑娘的安全。”
別人都這麼保證了,安寧也沒有再停著不走的道理。她是希望這山上真有太歲,他們今天就能尋到,孟晨曦下了山就離開她家。
安寧從竹簍裡拿著小鋤頭,沿路將自己認識的藥材都挖了,當然,樹上的猴頭菇更不會放過。不過,她把竹簍交給了白虎,讓他幫忙摘猴頭菇。白虎果然武功高強,身形如燕,在林裡跳來躍去的,竟比猴子還要靈活。
孟晨曦望著白虎忙碌的身影,搖搖頭,“敢情我和白虎是上山來幫你的啊。”
這是一個多麼痛的覺悟啊。
“互幫而已!你要不要這麼小氣?你接下來吃我的住我的,白虎幫忙做點事,那也是應該的。”
“什麼叫吃你的住你的?我那也是應該的,你別忘了……”
“別忘了你救了我兩次。”
孟晨曦白了她一眼,“準確的來說是三次。”
“三次?”
“如果不是白虎出手,你以為施大貴是自己劈歪的?”
安寧瞪大雙眼看著他,良久,才道:“你這麼一次二次的幫我,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咳咳咳……”孟晨曦被口水嗆了一下,咳得滿臉透紅。
安寧瞧著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不是真的吧?”想想他做過的事,還有他搬到自己家裡,又替她們和施大貴斷絕了關係,還有田地房屋,這種種聯想在一起,她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也只有這個動機解釋得通。
可她怎麼能被一個倔傲自大的男人喜歡?
不行!
絕對不行!
“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那個心,第一,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第二,我已經定親了;第三,我不可能用以身相許,這個方式來報恩。”
那邊,砰的一聲,白虎從樹上掉了下去。
噝,真痛!
可白虎卻是咬著唇,笑得全身顫抖。
哈哈!爺也有被人嫌棄得一無是處的時候,真是太摘笑了。
“白虎,你再笑!爺就讓你笑到死。”孟晨曦一臉鐵青,滿腦黑線的看著安寧,“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忘吃藥。”
孟晨曦在她白皙嫩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滿意的聽到安寧倒吸了一口冷氣,學著她的口氣,道:“我告訴你!你可真會白日做夢,第一,我喜歡溫柔的,而你不是;第二,我喜歡豐腴一點的,而你平板得像個男人;綜上,我對黃毛小丫頭不感興趣。”
“你?”安寧指著他,滿臉酡紅,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人真是毒舌啊,把她嫌棄成這樣。
“我只是實話實說,如果有傷害到你幼小的心靈,那麼,咱們扯平了。”孟晨曦往前走了幾步,停下,又問:“你不是跟馮家取消親事了嗎?難道你有兩踏兩隻船的習慣?”
“放你的……厥詞。”安寧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你瞧見沒有,這塊玉佩就是我未婚夫給我的定親信物。我不嫁馮大公子,就是因為我已經有了婚約。”
孟晨曦扭頭看去,若有所思。
安寧卻以為自己成功把他唬住了,繼續又道:“我告訴你,我未婚夫的身份可不簡單。他是當朝攝政王之子,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說出來嚇死你。”
攝政王之子是她的未婚夫?
白虎再一次傻眼了,接著又躲在樹叢裡偷笑。
老天啊!這事……
孟晨曦朝安寧走去,看著她高高舉起的那塊玉佩,然後,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沉默走人。
安寧的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她終於扳回了一局。
這一局,她勝了。
……
顧氏起床後,發現家裡靜悄悄的,桌上有安寧留下的一塊小木板,木板上有像是用黑炭寫的字,簡單的說了她陪孟晨曦上山。看著木板上的絹秀字型,顧氏很是奇怪。
安寧並沒有上過學堂,她是何時學會寫字的?
“娘,我姐呢?”安樂坐在床上揉眼睛。
“你姐和孟公子上山去了。”
“啊?”安樂一個骨碌爬了起來,利索的穿衣下床穿鞋,“我姐怎麼不叫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