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怎麼都不能釋懷岳家前幾日的那頓排頭:“鍾涵從小就跟在你爹身後學習,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你爹為了鍾涵,屢屢下我的面子,前幾日送來那兩斤雲霧茶怎麼回事?他旬貫安不是在給鍾涵撐腰諷刺我不懂規矩嗎?”
鍾澤從小就看鐘涵不爽。兩人相處一歲,直到五歲前鍾涵還是尊貴的嫡長房嫡長子,含著金湯匙出身,生性聰明,若沒有大伯的殉亡這世子之位就是為他量身定做。那時節府裡府外哪裡有人知道寧遠侯府中還有一個二房長子,他娘將他帶出去旁人都要愣上一會兒想起他是誰。可大伯就這麼死了,爵位突如其來落到他爹上,他才是這府中的世子,侯府真正的主人。
他不過想要拿家中一些茶葉罷了,還得看鐘涵的臉色,哪個世子做得像他這麼憋屈,更別提他因著這事還受了他爹一頓大罵,就連本應偏向他的岳家都倒向了鍾涵那邊。
鍾澤越想越怒,將美人榻旁立著的一尊白底青花雙耳瓶一把推倒,咆哮道:“你是我的人,你爹卻一直站在鍾涵身後,你叫我怎麼想?”
旬氏看著眼前十分不堪的男人,沉著面色:“我爹一向隨性,他要如何我管不著,我既然已經嫁給你,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輩子都沒辦法改變,若你一直心生疑慮,還不如給我一份和離書,我們好聚好散。”
鍾澤看著旬氏那張怒氣勃發更顯美豔的俏臉,又捨不得了。他站了起來,解著自己的衣裳,又猴急地過去將旬氏推到塌上,嘴裡嚷著“弟弟洞房”、“哥哥小登科”這等不乾不淨的話,兩隻手把住她的手腕不叫她亂動,蓋頭蓋臉便是一頓親。
旬氏只是一個嬌弱的婦人,如何能推拒得了,更別提她剛才為了遮掩屋裡醜事叫丫鬟們都散了,此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