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
這時候姚振雨和她爸爸一起過來收拾東西。
姚振雨憔悴了很多,原本看起來是個文靜的姑娘,這會兒臉色浮腫,眼神飄忽,唯唯諾諾的。她站在宿舍裡,對著姜琳鞠了個躬,“姜琳,對不起。”
她舉報姜琳,只是想讓姜琳入不了黨,這樣她就有希望。她覺得如果能入黨,以後替考的事兒就算被人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黨員就是護身符。只是她沒想到,卻因為這一個貪念,反而害了自己,害得自己被人挖出來。她自怨自艾,懊悔不迭,覺得自己不該舉報姜琳,是自己運氣不好。
姜琳正靠在床上看書,既然姚振雨道歉,表示知錯,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她也給與原諒和鼓勵。
看她知錯的樣子,其他同學也送上祝福,希望她能知恥而後勇。回去好好複習,三年後考上自己喜歡的文科。自己考上來的光明正大,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抬不頭來的。
朱彩萍坐在上鋪冷冷地看著她,裝什麼啊,她才不信姚振雨是真改邪歸正,不過示弱博取同情罷了。
姚振雨收拾東西,另外倆女同學給她幫忙。
楊陸則坐在姜琳床邊,她才不去幫忙呢,她對姚振雨並沒有什麼同情心,她反而怕姚振雨又出其不意過來傷害姜琳。
楊陸有一種姜琳雖然對她不夠熱情,但是對她也不差,起碼比別人對她好的感覺。
因為這一次過年回來,姜琳給大家帶了禮物,簡單繡花的零錢包,美觀大方。送給楊陸的,無論顏色款式圖案,都是她喜歡的,就覺得姜琳對她真好。
姚振雨快收拾好的時候,拿出自己的小木箱,對朱彩萍道:“你撬我的鎖,翻我的東西,幹嘛還拿走我二十塊錢?”
朱彩萍立刻炸毛:“你少血口噴人,我稀罕你二十塊錢?”
姚振雨舉著小木箱就朝她砸過去,朱彩萍躲閃不及,被砸中了腦門,瞬間破了皮流出血來。
其他同學趕緊上去拉架,不許她們打架。
楊陸:“你們快走吧,別再鬧騰,到時候又讓公安逮走了。”
姚振雨的爸爸一直哭喪著臉,讓閨女別鬧了,趕緊收拾回家。
朱彩萍卻不依不饒的,要去告她,給自己破了相還怎麼嫁人?
“你要是不撬我牆角,我能撬你鎖?”說到底兩人的最大恩怨就是郭崗那個男人,舉報姜琳匿名信什麼的,都是次要的。如果姚振雨不挖了郭崗,朱彩萍也不那麼恨,自然也不會因為一個匿名紙條就去撬姚振雨的箱子。
兩人一通吵,最後還是舍管來將他們請出去,讓他們趕緊走。
等姚振雨和他爸爸帶著行李離開,朱彩萍冷笑:“你們別被她騙了,她悔改?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舍友給她上了藥,傷口不大,只是破了皮,在髮際線那裡,有頭髮擋著以後也不明顯。
她憤憤不平,“姜琳,你是真原諒她了?”
姜琳:“真不真能如何?我難道那麼閒的要記一輩子?”
她是個有仇就報的人,她絕對不會因為過去的事兒為難自己,過去的糟心事兒只要解決就不要再想。連卞海濤那樣的她都能一腳踹開,不再回顧,何況是姚振雨這種和自己牽扯不上什麼的?
朱彩萍和姚振雨的糾纏比較深,放不下也情有可原。
朱彩萍看了她一眼,得意 道:“好了,戶口迴歸原位,姚振雨三年後肯定考不上的,人家姚振霞說不定來年就能考上!氣死她!”
到下午上課時間,姜琳把書本收拾一下,裝在自己的牛皮書包裡揹著去上課。
下午第一堂課是劉建武的,一進門他就笑道:“現成的實習機會來了,同學們都要準備一下啊。”
大家紛紛問什麼好事兒。
劉建武笑道:“學校校舍不夠,要擴建,需要新增一動棟教學樓。”
“老師,這是好事兒啊,再也不用搶自習室了啊。”
劉建武示意大家安靜一下,“更好的訊息是咱們校辦領導決定交給自己師生設計,不需要請外人。土木工程系的幾個專業都可以參與設計,各班拿出自己的設計方案,到時候交給校辦評選,最終被選中的,可以在建設基座上留名!”
“劉老師,真的嗎?”同學們一下子激動起來,能夠留名那可是非常牛逼的事情啊。雖然不能像大師那樣命名為xx樓,可如果能在基座上刻上xx參與設計、營造,也足夠炫耀的啊。
而且有了名,畢業後分配工作也更好,這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