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個捏得圓圓整整的飯糰。
司季夏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了,她……注意到他今日在莫阿婆家並沒有吃下多少米飯了嗎?那她也注意到他吃飯時的醜陋模樣了吧。
他遲遲沒有將紙包裡的飯糰拿起來,反是將它們連著外邊的那張大紙包移到了一旁,隨後抬起自己的雙腳,用腳掌貼住方才他身旁的那隻木盆,將木盆搬到了地上。
而後只見邊將雙腳伸進木盆裡洗淨,便聳動肩膀將左肩上的斗篷給聳落下來,露出他裡邊穿著的單薄裡衣,再見他邊傾下自己的上半身邊抬起已經洗淨的右腳,以腳趾夾住衣襟,將左半邊身上穿著的衣裳脫了下來,露出他被弩箭劃傷的手臂。
傷口不深,此刻卻烏黑一片,傷口裡還流著血膿,顯然那箭簇上有毒。
雖則如此,卻不見他面色有變,甚至不見絲毫的疼痛狀,唯見他用右腳夾住扔在床角的乾淨棉巾,將身子深深躬下,側垂著頭看著左臂上的傷,用右腳腳趾夾著的乾淨棉巾慢慢為自己清理傷口。
此刻的他,整個身子折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可他用腳清理傷口的動作是嫻熟的,就好像他經常用腳做事一般。
他始終沒有用到他那已經由冬暖故包紮好了的左手,儘管這樣的傷於他來說不痛不癢。
他斗篷裡側的布兜裡一直放著他自己隨身帶的藥,然他卻是用冬暖故給他買來的藥粉敷在傷口上,儘管用這個藥粉他的傷口痊癒得很緩慢而用他自己的不過明晨他的傷口便會痊癒甚至感覺不到星點疼痛。
可他卻還是沒有用他自己的藥。
夜深了,司季夏沒有睡下,只是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與斗篷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左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