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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為“喜歡”這個詞,他對阿暖姑娘……是喜歡嗎?

“阿季,你脖子上圍著的這條棉布是什麼東西?”就在司季夏想著怎麼回答司鬱疆的問題時,他的話鋒已經轉了,司季夏不由看向自己脖子上圍著的棉布,目光在觸及到那塊黑與白拼合的長長棉布時不經意間柔和了幾分,“阿暖姑娘說這叫圍巾,暖脖子用的。”

“圍巾?還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和名字。”司鬱疆盯著司季夏那不知不覺間柔和的眉眼,又問,“她給你做的?”

司季夏點點頭,司鬱疆的目光轉到他肩上的斗篷上,“新斗篷也是她為你做的。”

司季夏又點了點頭,“是阿暖姑娘到布莊裡讓人裁縫的。”

司鬱疆又看向司季夏的眼睛,輕輕笑了起來,“阿季,她待你很好吧。”

司季夏有些怔,一時沒回答司鬱疆的問題,卻是聽司鬱疆兀自接著道了,“若是待你不好,又怎會為你裁新衣,我可幾乎沒見你穿過幾次新衣。”

“這樣就好。”司鬱疆語氣裡是發自內心地為司季夏高興,“有一個人陪你,不然你總是孤單一人。”

他縱是日日想與他一起煮茶飲酒把酒言歡,然他與阿季都知,這不可能。

“那殿下又如何?”司季夏還是不能適應他嘴邊的話題一直圍著冬暖故轉,是以把話題扭到司鬱疆身上,“那個出現在殿下夢中的姑娘,殿下可有再見著她?”

一說到這個,司鬱疆忽然想到了方才在街上的晃眼一瞥,不由有些失落,“不曾,方才在街上似乎見著了,待我下馬車去尋,卻又尋覓不見其身影了,或許是我錯覺了,她應當不會出現在南嶺才是。”

“那這般說來,殿下是知曉她是何人家的姑娘了?”

司鬱疆點點頭卻又搖搖頭,“我只是猜測或許會是左相府的姑娘。”

“左相府?”司季夏有些微的蹙眉,“殿下是否要等阿暖姑娘回來問問?或許她會知曉。”

司鬱疆卻是拒絕了,嘴角的笑容勾得尚是心情不錯,“還是不了,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去找去問去遇到比較好。”

“能得殿下如此在意的,那一定是個好姑娘。”司季夏也微微一笑。

“好了,坐著也是坐著,我幫你收拾收拾屋子。”又坐了一小會兒,司鬱疆站起了身,卻被司季夏攔道,“這等小事怎敢勞殿下動手,殿下坐著就好。”

“你和我之間還說這些?”司鬱疆說著就拂開司季夏的手,“我讓炎之也過來幫忙。”

司季夏不再阻攔,因為正如司鬱疆所說,他們之間,又何必說這些小事,儘管他們都各自心中都有著不可也不能告訴對方的事情。

半個時辰過去,還不見冬暖故回來,炎之看了一眼天色,提醒了司鬱疆一聲,不得已,司鬱疆要趕著回京畿,不能久等,便站起身與司季夏道別,不忘笑道:“想喝你們這杯喜酒還真是不順利,下次,下次不論如何,阿季你一定要讓我喝上。”

“好。”司季夏露出淺淺的笑,頷首。

司鬱疆又像上回一般邊往月門走邊抬起手在空氣中揮了揮,揚聲道:“天地已經拜了,洞房這種事情可就不要再拖了。”

司季夏耳根微微紅了,眼神卻漸漸暗了。

洞房?這是他沒有想過也不敢想過的問題,因為……

只見他抬手摸向自己殘缺的右臂處,方才還帶著淺笑的眼神完全沉了下來。

*

冬暖故這一趟出去很久,久到天色開始偏向暗沉,久到司季夏本就不安的心更不安了,他匆忙地將肩上繫帶有些鬆了的斗篷重新系得更緊些,邊系邊往後院走,腳尖只稍稍點地便躍上了高高的牆頭,就在這時,一塊突如其來的石子砸到了他的腦門上。

司季夏一愣,站在高牆另一側外還保持著拋石子動作的冬暖故也愣住了,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司季夏的額頭上流下了一條血水。

司季夏似感覺不到疼痛般並未理會被石子砸破的額頭,只輕輕鬆鬆地落到冬暖故面前,看到她完好無恙地站在他面前,他一直緊張不安的心這才稍稍鬆了下來,聲音卻還是有些緊繃道:“阿暖姑娘回來了。”

方才在院裡等待的時間裡,有那麼一晃而過的想法,竟認為她這一出去就不會再回來了,這個想法讓他覺得十分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而她現在就站在他面前,她並沒有離開,她又回來了,真好,真好。

司季夏是緊緊盯著冬暖故的,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目光直接地看著她,讓冬暖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