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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季夏身後的冬暖故,一直沉默的司季夏卻在此時開口了,“小王妃的意思是阿暖害得小王爺被蛇咬?倘是如此,小王妃與小王爺同宿一屋同睡一床,為何此刻只有小王妃還好好地站在這兒?”

冬暖故沒想到在她面前說話極少的司季夏竟是三兩句話便將矛頭指向了柳漪,院中眾人包括餘氏在內似都沒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任人評說的司季夏竟會主動開口,皆是定定看著他,皆是一副吃驚的模樣。

此刻那去捧出月季花的家丁跟著一位須甚至發花白的大夫從屋裡走了出來,司季夏看了那又開了一朵花兒的月季一眼,聲音依舊淡淡的,“夫人與小王妃若是懷疑我與阿暖,那一盆花查不出個所以然後大可到我那兒去查,小王爺既然身中蛇毒沉睡不醒,季夏不便在此多加打擾,便與阿暖先行離開了。”

司季夏說這話時沒有絲毫遲疑,就像他絲毫不懷疑冬暖故完全相信她一般,這讓冬暖故不由將目光緊緊鎖在他的側臉上。

他竟這麼相信她?倘她真的留下什麼馬腳,他又該怎麼辦?

不過,她做事可從來不會留下蛛絲馬跡,想要查到她頭上,永遠也不可能。

而此刻從那將眉頭蹙得越來越緊的老大夫面上就能看出那一盆月季花只怕他查不出個所以然,柳漪的面色也變得愈來愈難看,包括餘氏。

就在冬暖故等著看柳漪與餘氏的反應時,司季夏忽然抬起手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拉著她轉身就要往身後的垂花門走,這回換冬暖故怔愣了,只低頭看著司季夏拉著她的手。

他的手很寬大,掌心很粗糙,溫度冰涼如水,卻並不令她反感厭惡,即便這是第一次有男人握住她的手。

“世子現下要是敢走出這道垂花門,便盛怒的等於說世子承認是世子害了明兒!”餘氏眼見司季夏竟敢如此無視她,更加怒不可遏,憤怒的聲音變得尖利。

“夫人若是有了證據,可隨時來寂藥拿我與阿暖。”司季夏頭也不回,便這麼拉著急急冬暖故走了。

柳漪盯著司季夏的手,盯著他的手將冬暖故纖瘦細小的手握在手心裡,美麗的瞳眸裡燃燒著烈烈的恨與妒。

盛怒的餘氏正要命人攔下他們,突然有婢子從屋子裡衝出來衝她慌慌張張道:“王妃,大夫們讓您快些進去!道是小王爺他……”

餘氏的心咯噔一跳,當下顧不得司季夏了,也顧不得將婢子說話聽完,連忙跑回屋中,那本是在檢查那盆月季花的老大夫也連忙放下根本沒有任何異樣的花兒,也跑回了屋中。

屋裡床榻上,司空明面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氣息微弱,站在床前的七八名大夫各個束手無策。

“王爺,快去把王爺找回來,快去啊!”餘氏此刻急得快亂了套。

“奴才這就去,這就去!可,可是,王爺昨夜就離開王府了,王爺的行蹤府里人一向不知,王妃,這這到哪兒去找王爺啊!”

“那現在怎麼辦!?你們還是在太醫院裡呆過十幾二十年的太醫嗎!?怎麼連明兒都救不了!?”

“王妃恕罪,小王爺的脈象詭異,像是中了蛇毒卻又不像,老朽們實在診不出個所以然無從下藥啊!”

“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啊!”

“詭公子!找詭公子!”

☆、043、有我在

浮院裡亂成一團,司季夏只是拉著冬暖故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彷彿他身後就算發生天塌了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

冬暖故看看他的背影,再低頭看看他那仍握著她的手,眉梢忽然彎了彎,淺淺笑了起來,爾後輕輕地回握司季夏的手。

當她的手慢慢收攏時,只見司季夏的手陡然一顫,隨後猛地鬆開了冬暖故的手,這才發現自己離開了浮院後竟還握著她的手不放,耳根竟是刷的紅了,只看了冬暖故一眼便匆匆別開眼,語氣有些難掩的慌張道:“冒犯阿暖姑娘了,實在抱歉。”

冒犯?冬暖故笑得眉眼更彎了,她不過是試著回握他的手,這個男人,似乎很緊張。

冬暖故不能張口應他,而司季夏又未抬頭看她,此時卻也不走,只是停在浮院的月門外,冬暖故定定看了他的側臉一眼後,抬手抓住了他的斗篷,換她拉著他往前走。

司季夏抬頭,眼裡有驚詫,下意識地想將自己的斗篷從冬暖故手中扯出來,而當他垂眸看到那隻白淨纖細的手時,耳根更紅了一分,卻終是沒有這麼做,而是大跨步上前,走到了冬暖故身側,與她並肩而行,他殘缺右臂處的斗篷緊挨著冬暖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