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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炎陵還發現,這個左相府的管事辦事挺是不錯,不僅在短時間內將全府上下的人都喚了過來,並且排列整齊,所有人一起共站五行,每行之間還留出能容一人通行的距離以便司鬱疆站在前邊看不清人而要走下去瞧。

然司鬱疆根本無需走上前去瞧,站在廳前廊下高起的兩級臺階上他便已能將面前的數十口人看清,只見他的目光從後慢慢往前移,愈往前移,他的目光也漸沉一分,直至看罷最前一列的柳家女兒們,他的目光已沉沉如頂上夜色。

似是不願相信一般,司鬱疆又將眼前的女眷們再看過一遍,柳承集在旁則定定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將最前排的女兒們看罷都沒有反應,不由問道:“殿下可找著殿下想找的人?”

“我聽聞左相大人膝下有八位千金,除了嫁到羿王府去的大小姐與八小姐,怎麼才見著四位千金而已?”司鬱疆忽然又想到他最不想去想的那個假想。

柳承集一聽,心下確定司鬱疆想找的是個姑娘無疑的同時面色有些暗了下來,雖不想提這個令他至今都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卻還是選擇如實道:“五女不幸染疾離微臣而去,微臣的二夫人近來思家思得厲害,微臣特許她帶四女回南嶺孃家探望去了。”

“南嶺?”司鬱疆灰暗的心在聽到柳承集說及南嶺二字時跳了跳,張口便是反問道。

“正是。”柳承集邊回答司鬱疆的問題,一邊還是注意觀察著他的反應,發現司鬱疆對他所說的後半句話頗為敏感。

柳承集畢竟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人,捕捉到了司鬱疆表情及話裡的細微變化後便接著道:“夜裡寒涼,殿下還是請屋裡坐為好。”

司鬱疆看也不再看院子裡的眾人一眼,轉身重新走回了身後的廳子,眾人之中有人吁氣有人嘆氣,管事的忙來吩咐他們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並將女主子們恭恭敬敬地送走,夫人小姐們知柳承集不喜她們這些女眷在沒有他允可的情況下到這前廳來,也不敢在此多留,只看了廳子裡的司鬱疆後也都回各自的院子去了。

司鬱疆與柳承集再次在廳中坐下後,柳承集不再像方才一般沉默著,而是與司鬱疆說起了些家常事,並且有意無意地總提到他的四女,柳清。

“四女自小就與大女較為要好,此番隨她二孃到南嶺去也算是代得微臣去瞧那兩個出嫁的女兒一回。”柳承集邊說邊親自為司鬱疆滿上一盞茶。

司鬱疆靜靜聽著,不便表現得太多,只隨著柳承集的話似無意間問一句,“不知左相大人的二夫人是何時去的南嶺?”

司鬱疆問的是“二夫人”,而非“四小姐”,這也不算得上是失禮,畢竟隨意詢問別人未出閣女兒的去向是失禮之舉。

“一個月之前。”柳承集只稍稍想想便回答道,“也當是快回來了,應該這半個月內會回來了,自嫁出兩個女兒後,便是連四女出門一個月微臣都有些想她了。”

司鬱疆沉默,柳承集笑道:“呵呵,微臣和殿下一個還未成家的人說這些做什麼,失禮,失禮了。”

“無妨。”司鬱疆嘴上應著,心下有些心不在焉,又坐了會兒,他便起身告辭了,“天色已晚,我便不多加叨擾左相大人了,便先告辭了。”

柳承集也忙站起身,關心問道:“殿下要找的人,方才沒有見著,可需要微臣再幫殿下在府中再找一次?”

“多謝左相大人好意,不必了,想來是我與那人沒有緣分。”司鬱疆委婉拒絕,柳承集親自送他出府,臨走前他向柳承集微微作揖道,“左相大人請留步,無須再送,他日若有時間我再來拜訪。”

司鬱疆的話依舊說得委婉,他並未明說半月後再來訪,而是說他日有時間再來。

柳承集揣摩著他話裡的意思,站在大門外目送他的軟轎離開。

待司鬱疆走後,柳承集面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眼神沉沉地再看一眼司鬱疆那漸行漸遠的軟轎,轉身回了府。

路上,只聽司鬱疆在軟轎裡問炎陵道:“炎陵,可聽過有關這左相府四小姐的傳聞?”

“回殿下,左相府的八位小姐,除了八小姐外皆被百姓傳得如花如仙,四小姐柳清被百姓贊為露中仙子,意為晨間綠葉上的露珠,美麗而淡雅,因為四小姐喜穿淺綠色裙裳。”炎陵把自己平日裡的所聞如實道,“至於這四小姐長何模樣,屬下不曾親眼見過,但今夜瞧著左相府的四位小姐皆如坊間傳聞般花顏月貌,那四小姐應當也是個美人兒才是。”

這事實倒與坊間傳言相符,如此美人兒,還真真是誰家男子娶得了誰面上有光,至於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