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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咯咯剌剌聲響迴盪在地牢裡。

段晚晴連眼也未睜,仍是那般一動不動地坐著,黑鷹開了牢門後只是看了司季夏一眼,離開了。

司季夏並未急著走進牢房裡,而是站在牢門外,定定看著石床上長髮垂散半遮住面的段晚晴,眸光顫得厲害。

半晌,司季夏才走進牢中,踩進那積在牢中的發黑冷水只中。

水被撥動而發出的聲音在靜如死寂般的地牢內清晰異常,司季夏走得極為緩慢,好似他的雙腿上綁著千斤巨石般,儘管牢房很窄,卻覺他走了許久,才走到段晚晴面前。

直至他在段晚晴面前停下腳步,段晚晴還是沒有絲毫反應,好像周圍乃至這牢中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沒有窗,照明的油燈又在牢外,是以牢房裡的光線極為昏暗,段晚晴整個人都攏在昏暗之中,將她襯得極為朦朧。

“母親。”良久良久,才見司季夏張張唇,吐出沙啞的兩個字,他的聲音很滯緩,好似說出這兩個字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般。

只見段晚晴的身子猛地一顫,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般猛地睜開眼,卻又在看到司季夏的那一瞬間歸於早有預料般的平靜,而後輕輕一笑,帶著嘲諷道:“是你。”

段晚晴面上的,不是溫和的笑,而是帶著冷意的笑,含著銳利與嫌惡。

司季夏本就因浸在寒涼的湖水裡而蒼白的面色在聽到段晚晴的聲音時又白了白,雙肩微微顫了顫,發白的嘴唇也微微顫了顫,似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要說什麼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會來,早晚而已。”段晚晴的下巴尖瘦得有些厲害,聲音冷冷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只是微微斜眼看了看石床的床沿,再道一聲,“坐吧。”

司季夏沒有移動腳步,而是將右腳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