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段崎嶇的山路,司季夏往後微微轉頭,似乎想看方才那一段路有沒有擾醒冬暖故,才一轉頭便聽到冬暖故淺聲道:“平安,停下休息會兒吧。”
“阿暖醒了,可是我方才走得不平穩擾醒了阿暖?”司季夏有些抱歉道。
“不是。”冬暖故微微搖了搖頭,“你走了很久了,該休息了,你累了。”
其實司季夏想說不累,雖然的確走得挺久,不過怕冬暖故不高興,還是應了聲將她放了下來,不忘關心地問道:“阿暖可有覺得傷口疼?”
“不疼。”冬暖故覺得司季夏就是喜歡緊張,她還沒有那麼嬌弱,還不待她再說什麼,司季夏已拿起水囊站起了身,“那阿暖坐,我去幫打些水回來,我聽到附近有水聲了。”
司季夏說完話後就走了,冬暖故想攔他讓他先坐坐才去都來不及,只能任他去了,自己則是背靠著身後的樹幹仰頭看著樹影斑駁的蒼穹,任散過頂頭枝葉的光線斑駁在她臉上身上,趁司季夏不在快速地揉了揉她的右腿。
他的身手已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範圍,因為他能在這個蟲蛇猛獸遍佈的山林行走自如不驚動任何蟄伏的生物,從山腳一路平平靜靜地走到這兒來便是連一隻鳥都沒有驚到,足以證明他的身手遠在她的想象範圍之外。
就譬如他現在去打水,連半盞茶時間都沒有用到,不只是他的速度太快,冬暖故知,還是因為他不放心把她自己一人留在這兒。
冬暖故將司季夏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拿出乾糧與他一起吃了,似乎慢慢相處下來,司季夏就算離得她近了也不會太緊張了,至少此刻他是不緊張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側,先將水囊遞給她,再接過她遞來的乾糧。
冬暖故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在慢慢改變,朝好的方向改變著。
司季夏這回坐得離冬暖故很近,近得他的手臂就是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