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道:“天冷,還是披上比較暖和,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著涼為好。”
他看著她如青蔥般纖細的手指在他脖子前打了一個工工整整的結,這是曾經只有他的阿孃才會為他做的事情,阿孃為他披上斗篷時也總會對他說“這樣暖和,可不能著涼了”。
司季夏失神了,直到冬暖故已經為他繫好了繫帶收回了手,他還是訥訥地看著自己脖子下繫好的繩結,冬暖故沒有挪回她的位置,而是挨著司季夏坐了,掰開一塊厚厚的烤餅,遞了較大的一半給他,“沒有水了,待會兒出去了遇著溪流什麼的再裝些水吧。”
遞到面前來的烤餅讓司季夏回過了神,抬手接了那半邊烤餅,並沒有急著吃,冬暖故並未多加理他,徑自啃起了自己的那半邊烤餅來,儘管她有些食不知味。
咀嚼和吞嚥食物的聲音在安靜的山洞裡顯得頗為清晰,冬暖故挨著司季夏而坐,司季夏能感受得到她身上溫暖的溫度,半晌後道:“阿暖不問我為何沒有去風城嗎?”
她依然像原來一樣什麼都不問,她明明沒有任何改變,他也可以像原來一樣什麼都不說,可他卻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問,他反倒覺得不舒服。
“我問了,你就會說麼?”冬暖故又撕了一塊幹牛肉,還是將較大的那一半遞給司季夏,卻是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面前那一堆只剩灰燼的柴堆,聲音淺淺,沒有起伏。
司季夏接了幹牛肉,注意到冬暖故遞給他的烤餅與幹牛肉都是較大的一份,心裡有種別樣的感覺,帶著如春風般的暖流,將幹牛肉放在烤餅上,抬手咬了一口,嚥下去後道:“會。”
在她面前,他還應該有什麼是不敢說不能說的?只是他不知從哪開始說起,又該怎麼說才好而已。
“我不問,我等著你何時想說了就跟我說。”冬暖故咬了一口幹牛肉,有些難嚼,吞下去後才轉頭看向司季夏。
她不會刻意問他什麼,他若是想說時自會與她說,說出他藏在身後的秘密,說出他在她眼裡的謎。
“好。”司季夏看著冬暖故的眉眼,微微笑了。
只希望屆時她不要害怕他才好。
冬暖故也回以司季夏淺淺一笑,繼而用手肘撞撞他,催道:“快些吃了,吃完了還要上山去。”
司季夏本是要咬一口烤餅的,在聽到冬暖故的話時垂下手蹙起眉,有些嚴肅道:“阿暖,不可。”
------題外話------
感情的世界裡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主角,叔只是把筆墨著重在阿暖和阿季身上而已。
叔自我是喜歡子夜這個角色的,一個女人可以領導夜閣這個組織,她的本事不亞於前世的阿暖。
子夜只是喜歡了一個值得她喜歡的男人而已,在阿暖之前,比阿暖要更早更早。
只是在叔的筆下,她只能是個女配角,不是所有的女二都是渣女,也不是所有的女二都非爭男主不可。
SO,姑娘們,別激動~
叔:啊~哈~哈~
☆、084、平安,你就讓我去吧
因為冬暖故腿上有傷,司季夏不同意她上山,他沒有好言相哄,話又極少,不管冬暖故說了多少次不礙事不要緊不疼了,他都是兩個字“不可”,或者三個字“不可以”。
冬暖故過慣了我行我素的生活,這般想要去哪兒還要經過另一個人同意才能去的日子她還真沒過過,說多不習慣有多不習慣,也從沒有人敢管過她,司季夏,是第一個。
其實她大可如前世一般只要想便去做了而完全不用管司季夏同意還是不同意,不過她既然打算這一世要做一個婦唱夫隨的尋常女人,就不能不聽丈夫的話,可是,她這個丈夫似乎不好整。
冬暖故忽然想到了出嫁前六娘跟她說過的話,教她怎麼和自己的丈夫相處,六娘說,男人都喜歡態度柔軟的女人,大多數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所以在與自己的丈夫相處時可不能太要強,不然吃虧的是自己,冬暖故覺得六娘說的似乎有道理,儘管六娘也沒嫁過人,但她想到了前世自己手下的兄弟身邊的女人似乎各個都嬌滴滴像水做的似的,說話的聲音便是她一個女人聽了都沒有辦法忍受,而那些男人卻一個比一個享受。
現在想來,或許不是別的女人太軟,而是她自己太硬,因為太硬,所以才會被設計被背叛。
那現在,要軟一軟?
這般想著,冬暖故索性心一橫,也做那軟綿綿的女人一回,於是伸手去拉司季夏的斗篷,輕輕搖了搖,垂下眉,也讓自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