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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的,牽連著冬暖故也因司鬱疆而微微蹙起了眉。

五殿下可是平安最珍視的友人,倘他有何不測,平安定該極為難過。

而王上已經明著替他回絕了太子的舉薦,若他不想與白拂琴師鬥這一回琴,在王上面前,也無人能強求得了他,他又為何非答應不可?

是為自己的顏面?還是為殿中所坐之人著想?

這似乎都不是他心中的原因,那他答應鬥琴的真正原因又會是什麼?

而這個原因,司季夏知道,也只有司季夏知道。

因為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他說,若是有生之年能讓他見到一次古琴雲琦,他會覺死也無憾。

還清楚地記得,那時四年前一個蟬鳴聲陣陣的夏日,在寂藥裡,他和殿下在一起撫琴,殿下聽了他的話,便笑著道,倘他有生之年見到古琴雲琦的話,就算拼儘性命,也會為他將雲琦搶過來。

猶記得殿下還說,若是他真有一天得到雲琦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聽阿季撫上一曲《高山流水》。

當時他答,若能遇古琴雲琦,就算只有一隻手,他也會為殿下獻上一曲《高山流水》。

那個夏日,他們樹下撫琴,開懷暢飲。

如今,已是四年過去了,這四年裡,他沒有再提過一句關於雲琦的話,只是他還記得自己曾答應過殿下的事情,只是或許殿下早已忘了。

當白拂琴師與司鬱疆相互作揖後在琴臺後坐下身,司鬱疆的十指撥響的琴絃裡傳出《高山流水》的曲調時,司季夏覺得自己的心倏地緊縮在了一起,放在膝上的拳頭捏得更緊了。

他以為殿下那日的話不過一句笑談,未曾想殿下竟是比他還要記得,比他還要執著。

可是——

當琴音綿綿而起時,殿內所有人屏息聆聽,白拂琴師與五殿下合奏之曲,只怕自己再有幾世可活也不會有機會聽到,如此機會,怎能不精心聆聽?

明明出自不同人的雙手,也明明之前沒有交流過任何一句話,而當他們指下淌出琴音時,竟是出乎人意料地相互契合,也不知是他們誰跟著誰誰配合了誰,只聽那琴音由綿綿轉為錚錚,由平緩轉為湍急,聲聲觸動人心。

只是,漸漸的,只見殿中有人的呼吸開始慢慢變得急促,面色也慢慢變得漲紅,而也有人是閉起眼一副陶醉享受的模樣。

樓遠正將手右手伸給身旁的宮女上藥,右手捧起茶盞,輕呷一口,看看司鬱疆,又看看坐在他身旁的司季夏,眼裡迎著淺淺的笑意。

司季夏的目光則是至始至終都未從司鬱疆身上離開過,微擰著眉,便是連樓遠在旁喚他他都沒有聽到。

冬暖故沒有內力,自不會覺得身子有任何異常,融雪則是內力淺薄,也可謂是對她的身子造不成什麼影響,可是她們知道,殿內有人的呼吸還是出現急促之狀,是因為司鬱疆的內力根本無法彈壓住白拂琴師,他們那聽著那嵌合得近乎完美的琴音覺得那只是琴音而已,卻不知他們並不僅僅是在撫琴奏樂。

就在殿內有些人呼吸愈來愈急促時,只見司鬱疆的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面上的血色在一點點消褪,而白拂琴師卻是面不改色。

隕王爺在笑,太子在靜觀之,三皇子緊擰起眉,樓遠在一派悠哉地喝茶,柳承集則是一臉的沉醉。

司季夏眸光在晃顫,滿是擔憂。

“錚——”

本是空闊深遠的兩縷琴聲突然有一縷戛然而止,驚醒了正沉迷其中的人,令他們不約而同驀地睜開眼,也使得另一縷琴聲停了下來。

只見司鬱疆面色青白,右手正死死按在琴絃上。

眾人震驚。

“噗——”司鬱疆將手從瑤琴上收回時,忽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濺到了琴身上,也濺到了他的前襟上。

“殿下!”司季夏霍然站起身,竟是顧不得場合,大步走到了司鬱疆身旁。

太子看著司季夏,倏爾輕勾嘴角,眼神陰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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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暫且只更9點,不夠的字補到明天一起更,叔有種姑娘們要吐口水淹死叔的感覺,但是……叔困得不行啊!每天碼字都覺得眼皮黏到了一起。

再補充一句:本文不發家不致富也不奪權不報仇,阿季和阿暖的追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