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便將手心裡不下十顆藥丸倒進了嘴臉,面不改色。
他當時只想著要見到阿暖,其餘的,根本就不會再去注意。
冬暖故忙將水遞給他,看著他將藥丸與水嚥下後,抬手撫了撫他的臉頰,溫和道,“去吧,白拂等了很久了,若非緊要之人緊要之事,他是不會徹夜不眠都等著你的。”
“不過說來算是我自私,平安難得願意好好睡一覺,就算他想叫醒平安,我也不會允許。”就算是別人如生命般重的事情又如何,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比她的平安重要。
冬暖故說著,將司季夏的書奩交到了他手裡,司季夏將書奩接過時微微點了點頭,“阿暖一夜未歇,待會兒我離開後正好可以好好歇一歇,廚房不要收整,等著我回來收拾就好,我會與白拂琴師說明的。”
“好好,知道了。”冬暖故將司季夏往外推。
司季夏又補充道:“晚飯等著我回來給阿暖做,阿暖就莫要進廚房了,至於午飯,我會讓白拂琴師讓府里人送來。”
若是再把廚房毀得更糟糕可就更難收拾了。
而午飯時間,他還回不來,不能為親自為她做了。
“知道了,相公大人,去吧,我還會餓死自己不成?”冬暖故將司季夏推出了門外後停下了腳步,只見那本是在湖心亭中撫琴的白拂不知何時站到了樓下,手裡提著一盞風燈,看得出是在等司季夏,然他卻是背向著樓閣,目視著遠方。
冬暖故只是站在門檻外,不再朝前走,朝前走的,只有司季夏自己。
司季夏朝前走了兩步,回過了頭,見著冬暖故正朝他笑,他便也不由得微微揚了揚嘴角,“阿暖等我回來。”
“嗯。”
司季夏下了竹梯,待他踩下最後一級竹梯時,一直背對著樓閣目視著遠方的白拂轉過了身來,面色恭敬地等待著司季夏,為他打著風燈為他照著路,往廊橋延伸的院子外的方向去了。
看著他們的腳步走得不快,可不過轉眼,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還正濃的夜色裡,消失在了冬暖故的視線裡。
司季夏隨白拂走了,冬暖故卻沒有即刻轉身回屋,而是站在屋前淡淡道:“冰刃兄要是想笑的話,為何還要憋著?”
“喲,沒看出來啊五百兩媳婦兒,瞧著你一副武力值比我師妹還弱的模樣,居然能覺察得到我的存在,不簡單,有意思。”冬暖故的話音才落,便聽得冰刃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聽著是玩笑一般的話,然卻是他由心的讚賞,忽而語氣一轉,又變得一口的嫌棄,“我說你倆又不是生離死別,五百兩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倆要得著這麼肉麻兮兮的深情凝望嗎?我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要掉滿地了。”
“待得冰刃兄自己娶了媳婦兒了,怕是比我與內子更肉麻才是。”冬暖故笑。
“絕對不可能!”冰刃激動得從屋頂上蹦了下來,“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娶媳婦兒,你們女人是種麻煩的東西,老子駕馭不來,也不想駕馭。”
“冰刃兄這是鐵定拿自己當感情之事的局外人了。”
“老子這叫自我認識得清。”冰刃昂了昂頭,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不說這種犯人的話題了,我說,五百兩媳婦兒,那隻扒著我回來的弱雞,還活著吧?沒死吧?”
“冰刃兄說的可是小余姑娘?”冬暖故看著一說到喬小余就一張臉擰到了一起的冰刃,笑得嘴角彎彎。
“廢話,除了她還能有誰?”冰刃撓了撓頭。
“冰刃兄既然想知道,為何不自己去看看?或者自己去問問融雪?問我,我又不和她睡一屋,我如何能知道她的情況?”
“哼,老子知道你肯定知道的,因為老子知道豬雪那頭豬肯定來找過你的,所以,老子敢肯定你知道那隻弱雞的情況。”冰刃煩躁地哼聲,“至於老子為何不去問豬雪,你也知道豬雪那腦子像豬一樣的吧,能把沒的嚎成有的,老子能瞧上那隻弱雞?什麼‘師嫂嫂’,簡直就是痛擊老子的心。”
“冰刃兄似乎很厭惡小余姑娘,既是如此,又何必再管她的好壞或是死活?她若不好,冰刃兄不是應當高興的才是?”
“五百兩媳婦兒,你說的好像有道理!我怎麼一直就沒這麼想過?”冰刃兩眼一亮,而後又用力擺擺手,“不行不行,她的命可是拿老子的人頭像貼滿整個北霜國換來的,她要是就這麼簡單的嗝屁了,老子豈不是虧了大發了?”
“那我就更不能說了,就等著看冰刃兄虧了大發的痛苦模樣。”冬暖故笑吟吟的。
“五百兩媳婦兒你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