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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揪了他的衣襟將他甩到地上,依舊在他還手之前先是狠狠在他腰上踹了一腳,緊接著竟是跨坐到他身上緊握雙拳毫不客氣也毫不遲疑地朝他臉上掄,每一拳都用盡全力,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手下留情。

春蕎已經看傻了眼,完全沒有察覺秋桐已經鬆開了她,也正有些傻眼地看著地上的兩人。

不過這一次,秋桐卻是比春蕎率先回過神,將音量壓得低低地對春蕎道:“春蕎,好賴爺才是你我的主子,你可不能向著白拂公子而不向著爺,看爺這些日子被白拂公子揍得多慘,咱們可要給爺一個翻身的機會,不然總是被揍,太慘了。”

此刻跨坐在白拂身上掄緊了雙拳使勁往白拂臉上身上招呼的,不是別人,正是樓遠。

只見他身上只鬆鬆地披著一件深紫色的外袍,墨髮散亂在肩上背上,不見他尋日裡彷彿事事都不上心的吟吟笑意,不是因為他此刻心中怒意橫生,而是因為——

此刻他整張臉上,圈圈匝匝地纏著米白色的繃帶,除了露出一雙陰雲密佈的眼睛與並無多少血色的唇瓣外,他整張臉以及脖子都被繃帶綁纏得嚴嚴實實,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詭異。

可此刻的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這張臉,而是隻在意如何將白拂往死裡揍。

然白拂又豈會這般乖乖地躺著讓樓遠揍,在被迫吃了樓遠無數拳後,只見白拂忽地曲起腿,以膝蓋狠勁打到了樓遠背上,打出了一個空檔,讓他得以站起身。

白拂雖站起身,樓遠的攻擊卻未停,是以,他們便赤手空拳地交上了手,一時間,院中桃花紛紛揚落,一紫一白身影打得有些難捨難分。

“……”春蕎聽著秋桐的話,目光緊隨著樓遠與白拂的身影不放,過了片刻,才聽得她小聲道,“所以你才故意將融雪不見了的訊息告訴爺?”

“若不是這般,爺怎能如此刻這般洩憤?”秋桐此刻面上頗有一種豁出去了的神色,畢竟她這可是大著膽子和白拂作對,她可是擔心著自己事後會被白拂重責重罰,不過為了讓她們可憐的爺翻一回身,她可是豁出去了,“當然了,我還掐了爺的泌香,春蕎啊,你可不能當爺的叛徒倒戈向白拂公子順便把我出賣了啊!沒有撫琴且沒有泌香備在身上的白拂公子可不是爺的對手。”

“……”

正當這時,只見一株桃樹猛地一晃,震落一地桃花瓣,竟又是白拂被樓遠揍得背打到桃樹的樹幹上,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春蕎看到白拂胸口白衫上那觸目驚心的腥紅,下意識地又想上前,可她才想要抬起腳卻又是將其定在原地沒有移步,只微微咬著下唇定定看著正咳嗽著的白拂。

此刻的白拂,不僅白衫上染了腥紅的血,一張總是掛著出塵的淡淡神色的臉完全可以用“鼻青臉腫”來形容了,便是連左邊眼眶都一片青紫,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百姓口中的“仙人之姿”,一眼看去,除了狼狽還是狼狽,可見其被樓遠揍得有多慘。

而平日裡總是被白拂揍得鼻青臉腫再加渾身青紫的樓遠除了胸膛上捱了白拂的幾拳外再無其他傷,臉上的繃帶更是一點血汙都不見,明顯白拂一是沒有機會揍到他的臉,一半又是他不會去揍他的臉。

“咳咳……”白拂咳了兩聲,忽而被樓遠緊緊揪住衣襟,聲音冷如霜雪道,“說,她在何處。”

樓遠出口的本該是一個疑問句,可此刻他的聲音已冷得沒有了疑問的意思,而是冷冷的陳述,根本就不給對方不回答的機會。

只見他一向笑吟吟的眼眸暗沉如狂風暴雨前夕,卷夾著盛怒,他的眸中,不僅不見了一絲笑意,且在他眼前的白拂,就像是與他沒有絲毫關係的敵人,此時此刻竟是讓人感覺不到他們之間是情如手足的弟兄。

樓遠只說了一個“她”字,沒有點名道姓,可是聽者都知道他說的這個“她”是誰。

“呵,小子醒了的第一件事就只是想到女人了?”白拂不怒,反是輕輕一笑,全然不顧他面上的傷,只冷冷道,“這就是你對待兄長的態度?若非有我,你以為她會自己出現在你床上?若非有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麼目中無人地揪著我的衣襟?”

樓遠不為所動,只冷冷地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她在何處,說。”

“若我說我已經殺了她,你又要拿我如何?”白拂又是輕輕一笑,咳了一口血。

樓遠的眸光猛地一顫,默了默後冷沉道:“你不會。”

“既然知道我不會,那你還不鬆手?”白拂抬手用手背拭掉嘴角的血,“別讓你贏一回你就不知好歹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