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長凳上的小二哥已經笑眯眯地站起來就要迎客。
冬暖故還記得那個小二哥,還是他們去年來時招呼他們的那個小二哥,不過這小二哥本是笑眯眯的,在瞧見司季夏那隻隨著他走動而左搖右晃的右邊衣袖時,他臉上的笑意忽然就變得奇怪起來,目光緊緊鎖在了司季夏的右邊衣袖上。
雨已經下得很大了,已經將司季夏身上的衣裳溼了大半,也將他空蕩蕩的右邊衣袖溼的皺巴巴的擰黏到了一起,使得他的殘缺曝露得愈發明顯。
冬暖故站在司季夏身後,不知道他此刻面上是何表情,但她知道他心裡肯定難受。
可他卻沒有停下腳步,因為他要快些讓她能有個地方避雨。
眼見那小二哥已經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笑臉招呼了司季夏,“客官——”
“平安!”冬暖故卻在這時急忙喚了司季夏一聲。
司季夏的腳步猛然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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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有蛇
冬暖故的這一聲喚得很急,而且很緊張,以致她將“平安”二字脫口而出,而不是“公子”二字。
而她這一聲呼喚使得司季夏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緊著連忙轉過身來朝她急急找來,神色慌張不安地問:“姑娘怎麼了?可是身子有哪兒不舒服?還是孩子們鬧你了覺得肚子疼?”
司季夏很緊張,緊張得不止身子,就連神思都緊繃了起來。
他似乎很聽不得冬暖故緊張的聲音,似乎只要她有哪一點點不對勁,他就會莫名地緊張。
是一種超乎他自己想象的緊張,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理解的不安。
他現下就是如此。
“我沒事。”冬暖故微微搖了搖頭,“公子不必擔心。”
“那姑娘……”
“我只是不想住這家客棧而已,公子,我們可否換一家客棧?”冬暖故看著司季夏,眸子裡有央求的神色,就怕司季夏不答應她似的。
而冬暖故這麼做,只是怕那小二哥或者店家會認出他們來,雖說客棧裡的店家和小二哥一年四季接待的客人無數,應不會認出他們來才對,可難保有些客人在有些店家或者小二哥眼裡就是記得特別清楚的人,萬一他們就堪堪好是讓他們記住了的人而讓他們在平安面前說了不當說的話,那就萬萬不好了。
與其冒這個萬一,不如直接在一開始就換一家客棧,這樣比較穩妥。
而冬暖故說的話,司季夏又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司季夏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微微點了頭,溫和道:“既然姑娘不想住這一家客棧,那我們就換下一家去。”
“謝謝公子。”冬暖故向司季夏道了謝後連忙邁開腳步朝下一家客棧走去了,生怕她走慢了一步司季夏就會反悔似的,畢竟下一家客棧離這兒還稍有些距離,只能遠遠看見一盞燈罩上寫著“宿”字的風燈在風雨裡搖晃。
司季夏連忙走到了冬暖故身側,還是挨著她走,為她遮擋些風。
那本是要招呼客人的小二哥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已經到了門前的生意飛走了,邊撓著頭叨叨著“這是個什麼事兒”邊轉身朝櫃檯後邊正在撥算盤的掌櫃走去,擰著臉一臉的困惑道:“掌櫃的,剛剛正要進門來投宿的客人你有沒有看到啊?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啊,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或者是曾經到咱們店裡來住過或者打尖過的客人?”
小二哥的話音才落,還未等來掌櫃的回答便先等到了他的一記爆慄,賞在他的額門頭上,只聽掌櫃的罵他道:“招呼不來生意居然還敢問我這種蠢問題!?有這等閒功夫就趕緊幹活去!”
小二哥捂著被掌櫃的敲得生疼的額頭,立刻灰溜溜地去幹活,還不忘碎碎唸叨道:“我就是覺得那個客人眼熟啊也有錯?真是的,掌櫃的還是那麼兇。”
街道上,司季夏想走快些卻又不敢走得太快,不僅怕冬暖故跟不上,還怕她不小心摔倒,畢竟下雨了,地滑。
司季夏覺得真是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