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走到斷情崖呢。”冬暖故沒有駐足,甚至沒有轉頭看司季夏一眼,只徑自繼續朝前走。
可冬暖故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因為司季夏沒有走,司季夏定在了那兒,一臉不放心地看著她。
冬暖故輕輕嘆了一口氣,回到司季夏面前來,將肩上挎著的包袱往上掂了掂,隨後握住了司季夏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問:“我生病了麼?”
“有我在,阿暖不會生病的。”司季夏老實答道。
“那我的腿受傷了麼?”冬暖故又問。
“阿暖的腿不會受傷的。”司季夏很正經很認真,“我不會讓阿暖受傷的。”
“那我全身上下看起來哪兒有問題麼?”冬暖故再問。
“阿暖好好的,沒有問題。”司季夏還是很認真地回答。
然他的話音才落,冬暖故便一巴掌打到了他手背上,瞪了他一眼,道:“那我為何還要你背?”
“怕阿暖累著。”冬暖故下手不輕,司季夏手背上立刻起了一片淡淡的緋紅,但他卻沒有收回手,反是冬暖故扔下了他的手。
“我不累,我能走,接著走吧。”冬暖故說完,不理會司季夏,轉了身就要走。
“怕阿暖累著。”司季夏沒動,冬暖故跨出了第一步。
“我不累。”
“怕阿暖累著。”司季夏還是沒有動,冬暖故已經跨出了第四步,司季夏只是定在那兒重複著這一句話。
“……我不累。”
“怕——”就在司季夏要將這一句重複第四遍時,冬暖故突然轉了身快步朝他走來,踮起腳就在他下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咬,隨即轉到他身後,撓著他的背,很是無奈道,“好好好,背背背。”
司季夏笑了,笑得輕輕柔柔的,與此同時背對著冬暖故蹲下了身,讓冬暖故伏到他背上來。
冬暖故沒有即刻伏到司季夏背上,而是先揪了揪他的長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才伏到司季夏背上去。
“還是我揹著阿暖為好。”司季夏淺笑著。
“是是是,相公大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一個婦道人家,可不敢說什麼,萬一惹怒了相公大人,相公大人打我怎麼辦?”冬暖故抿唇一笑,裝出一副委委屈屈的口吻。
“好像娘子大人打我的時候比較多。”司季夏嘴角揚起的弧度沒有消失,反是揚得更高了些,“瞧瞧我的手背,不是才被娘子大人打了一巴掌?”
“相公大人真乃冤枉了我,我何時打了相公大人的手了,相公大人這是想要休了我才胡亂編的謊話。”冬暖故眸中笑意更濃,語氣卻是更委屈,忽然間,只見她抬手一把揪住了司季夏的耳朵,竟是一改委屈的口吻為叱問,“趕緊老老實實交代,是不是在外邊尋著什麼漂亮姑娘了所以想要拋棄糟糠之妻了?嗯!?”
“娘子大人饒命。”冬暖故在玩,性子正經的司季夏便陪著她玩,只見他這會兒緊擰起了眉心,一副耳朵被揪得極疼的模樣,竟是求饒道,“這變臉得就好似六月雨天般的女子,身邊有一個就已足夠了,哪裡還敢多要,多要了,就是自討苦吃了,娘子大人你說是不是?”
“你這是拐著彎罵我母老虎?”冬暖故挑挑眉。
“不敢不敢,娘子大人比春風還溫柔。”司季夏連忙道。
“我不信。”冬暖故忍著笑,輕哼了一聲。
“娘子大人就信我一次又何妨?”司季夏笑得嘴角更彎了。
冬暖故沒有接話了,司季夏亦沒有再說話。
忽然間,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出了聲。
冬暖故又輕輕擰了擰司季夏耳朵,笑著問道:“傻木頭,跟誰學的嘴皮子?”
“跟阿暖學的。”司季夏笑得露出了一拍整齊白淨的牙齒。
“平安。”冬暖故笑著將司季夏的脖子摟得緊了緊。
“嗯,我在。”
“平安平安!”冬暖故將司季夏的脖子摟得更緊了些。
“嗯,我在,我在的。”司季夏不問什麼,只是柔笑著應著冬暖故。
“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冬暖故忽然間像個得了零嘴吃的小娃娃,不僅笑得眉眼彎彎,便是笑聲都如銀鈴迎風響般好聽,又像是遇著了什麼極為高興的事情,讓她忽然間如此激動。
司季夏依舊笑得柔柔的,低下頭,用唇碰碰冬暖故環在他脖子前的雙手手背,柔聲道:“我也喜歡阿暖的,很喜歡。”
冬暖故將司季夏的脖子勒得緊緊的,司季夏卻是絲毫不在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