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皮都換了?”
只見擺放在閣間裡的,是三隻能供人坐下的大木桶,每隻大木桶裡都滿著湯藥,一隻濃黑如墨,一隻暗紅如血,一隻墨綠如蘚,除此之外,每隻大木桶後邊都立著一隻三腳架,架子上各放著三尺左右寬口,半尺左右深的藤編筐子,每隻筐子裡都裝著滿滿的幹藥,只不過每隻木桶裡的湯藥不一樣,每隻筐子裡的幹藥亦不一樣。
除此之外,每隻大木桶上邊都墜掛著一隻鏤空的青銅小香爐,不過現下只有那隻盛著深墨綠色湯藥的大木桶上邊的小香爐里正有青煙在嫋嫋而出。
不知那小香爐裡點的是何香,在這滿是濃濃藥味的屋子裡竟還能讓人聞到好聞的清香,卻又讓人道不出究竟是何香味,像花香卻又不像花香。
莫說這滿屋子裡的擺設,單就那三大桶顏色各異的湯汁,就能讓樓遠覺得心裡一陣又一陣寒。
他本就如白拂所說的,怕疼又怕死,偏生白拂還不能說句好聽的,而是直戳他心底道:“若我是薛妙手,我也會把你往死裡整。”
“……”樓遠的眼角跳了又跳,只聽白拂接著道,“一張廢了自己那麼多時間與心思才整好的臉竟然必須再換掉,我怕換做是你,你會更狠才是。”
“我沒說我要換臉。”樓遠盯著那桶墨綠如蘚色的藥汁,喉結狠狠地起伏了一次。
“這句話你可以去和大人說,跟我說沒用。”
“得了吧,大人現在和你是一夥的。”樓遠眼角還是突突跳個不止。
白拂將他從背上扔下來,直接扔進了那滿著深墨綠色湯藥的大木桶裡,瞬間蕩得桶中的湯藥潑出來不少,也扔得樓遠整個人都沒到了滿滿的湯藥下,奈何他動不得,想坐都坐不起來,只能閉著氣不讓那藥汁湧進鼻子和嘴裡,心底罵了白拂無數遍。
偏生白拂沒有立刻伸手將他從桶裡撈起來,而是將手摸到了他褲頭上,解開他的褲帶,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扔到了桶外,而後提起倚著大木桶擺放的兩隻木桶的其中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