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讓人有一種被籠在了一個充滿熱氣的蒸籠裡一般。
夏沫伊和夏爾回到家,正在門口換拖鞋的時候,夏沫伊忽然皺了皺鼻子。
“什麼味道?”
夏爾將自己的鞋子整齊的放在鞋櫃裡,順手將夏沫伊的鞋子也放進了裡面。聽到夏沫伊的話後皺起鼻子聞了聞,非常平靜的回答道:“是魚被煎焦的味道。”
夏沫伊猶疑的看了一眼他,然後非常迅速的反應過來,快步就走向了廚房。
一開啟廚房的門,濃烈的氣味就鋪面迎了過來,空氣中還漂浮著淡淡的煙,掃了一眼洗碗池中的幾個盤子和被鍋蓋蓋上但還是溢位味道的炒鍋,真的只能是用一個成語來形容了,那就是,杯盤狼藉啊——
而站在那邊腰上繫著圍裙,臉上帶著沮喪表情的雲歌看到夏沫伊進來,尷尬的笑了笑,目光閃了閃,“你家這個廚具也太低質量了,我說老雲就這麼捨不得花錢嗎?”
夏沫伊看著雲歌,眼睛裡帶上笑意,“再高檔的廚具也經不起您這位天王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超級廚藝吧?”
“咳咳……”雲歌低聲咳了幾下。
夏沫伊看到他那副模樣,嘴角勾了勾,就走了過去。開啟該在鍋上的鍋蓋,一股煙就冒了出來,她扇了扇,低頭一看,那被煎焦了的魚正渾身焦黑的躺在那裡。“唉,你這又是何必呢?讓這麼可愛的魚受這麼大的苦?”
“什麼叫受苦啊?能經過我雲歌之手,那也是它的幸福!”雲歌頗為自戀的理了理耳邊的頭髮,眨了眨眼睛,說道:“焉景在樓上,中午也沒吃什麼,我就想自己下廚看看來著,原來我還真是不適合這種粗俗的活啊!”
夏沫伊嘆了口氣,拿起鍋就放在了一旁,算是報廢了。她開啟水龍頭,洗起了自己的手,“沒有這種粗俗的活,我還真想知道如此‘高貴’的你要怎麼活下去呢!”夏沫伊說得好似無關痛癢,但卻是隨即就“小聲”的嘀咕道:“連這種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會,社會智商會高?哎呀,幸好收留了,要不然一個生活白痴可怎麼獨自活下去啊!我們善良啊,善良啊——”
雲歌的面色一點點的變沉,可卻是被堵得說不出來話來。但是當他看著她熟練的淘米,洗米,心中也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靠在那邊的桌子上,眸光深沉,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正在準備食物的夏沫伊回頭瞟了一眼他,也沒說什麼,轉過頭就繼續切起了胡蘿蔔。
沉默了許久,雲歌突然囁嚅著開口道:“焉景和路蕭是怎麼認識的?”
“恩?”夏沫伊挑了一下眉,笑了笑,轉頭調侃道:“這是在刺探情敵的情報嗎?”
“哦!怎麼了!”雲歌揚了揚下巴。
“沒怎麼,我不告訴你了。”夏沫伊又是轉過了頭去。
雲歌提了一口氣卻是沒吐出去,憋悶了一下,狠閉了一下眼睛,才說道:“我請你說,行嗎?”
一直在那邊裝模做樣的夏沫伊輕笑了一下,拿起旁邊的手巾,擦乾淨了手,這才轉過了身正對著他。
“我和焉景差不多認識快十年了。”夏沫伊沒有直接提路蕭,卻是先回憶起了她們。“我很要強,但是她卻是比我還要要強的一個人。說實話,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怎麼夢幻,甚至帶著點,暴力?”
雲歌挑了挑眉,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傾了傾。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家地下賭場。我本來只是去那裡查探情況的,並沒有帶多少人。進去的時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穿著皮褲和紅色的長T,長髮披散,面容冰冷,在一大堆男人的環繞中顯得再顯眼不過。她的手放在桌子上,旁邊插著一把匕首,冷聲道‘要錢沒有,刀給你,隨便你怎麼樣!’很奇怪似乎就那一眼,就這麼一句話,我居然就認定了她應該是我的朋友。”
雲歌笑了笑。
“我就那麼衝過去了,把刀拔出來,就射向了那邊的柱子。就趁著大家愣神的那會兒,我拉著她就跑了出去。可是沒跑出去!被截住了。那是一家幾個幫派合夥開辦的地下賭場,勢力很大,霎時一堆人就圍了過來。”夏沫伊似乎也是陷入了回憶,臉上露出那種淡淡的笑容,眸光溫柔。“她那時就跟我說‘朋友,謝謝,但是這是我的事,你別管了,快走吧!’本來我還有點猶豫的,人眾我寡,總不能讓兄弟們危險啊!可是就是這麼一句話,我就真的是認定她了。然後,一堆人就打了起來。也幸好那天似乎駐守在那裡的人並不是很多,實力也不怎麼樣,我們十幾個人也算是勉強應付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