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我不安是正常的,不用擔心。”他的聲音溫涼,給人飄渺的疏離感,讓人無端就容易安下心來。
夏沫伊此時卻是心中疑惑,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請進吧!”他讓了讓身,“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她的手一下子就收緊了一分,看向他的眼睛裡除了戒備又多加了幾分驚訝。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笑,便轉身走了進去。夏沫伊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牽著夏爾的手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內廳裡的內間,這裡算是最為重要的地方了。夏沫伊跟著他走進去,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難道他就是那個高貴神秘的客人?
剛一進去,夏沫伊就看到了坐在那裡面色並不是很好的宋連文。
“爸。”夏沫伊走過去,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外公好。”夏爾適時的禮貌開口道,清脆的童聲倒是讓室內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宋連文看到夏爾也是稍微露出了微笑,大手撫上他的頭頂,“好。”
那一身和服的男人也在他們的對面盤腿坐下,嘴角依舊帶著那抹笑容,好像除了這個表情就沒有其他表情似的。
夏沫伊緊盯著對面的男人,直到他看向她,她才是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呵呵……”男人輕聲笑了出來,那彷彿藝術品的五官也是愈加出彩生動起來。“雖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也不用不說話吧!”
“我從來不做無用功。”夏沫伊挑了挑眉,倒了一杯茶,也是慢悠悠的品了起來。
男人也不計較,放下手中的茶盞,“你的母親,山景諾伊,本應該是我的母親的。”
夏沫伊喝著茶的手一震,茶水濺出來,灑了一手。可是她卻仿若未查,眼睛直盯著對面的男人,“你說什麼?”
“我是陰陽師,宴。”他淡笑。
“我說你剛才說什麼?”她的聲音提高,茶杯一下子就重重的砸放在了桌面上。
“你的母親,山景諾伊?”
她緊盯著他,好像他不說出些什麼來,就會撲過去殺了他一般。
“她是我們一族裡,曾經,最優秀的陰陽師。我的父親,和她是從小定下的契約婚姻,可是後來她卻是跟著你的父親,出逃本家。”他的話說的不緩不急,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一般。
夏沫伊往後傾了傾,坐直了脊背,心情也慢慢的平復下來。她的母親,山景諾伊,竟是這樣的人物嗎?
可是突然,夏沫伊的心裡卻是生出了一種緊張和疑惑,那他來做什麼?
對面的宴不知何時已經是又拿起了茶杯,緩緩飲了一口,眼角帶笑。“我今天來,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你。”
“我?”夏沫伊指了指自己。
“我說過,你的母親曾經是我們一族最優秀的陰陽師。而你是她的子嗣,繼承能力應該不低,況且你還是還魂之人,靈力、靈物感知應該比之更上一層。所以,我謹代表東氏陰陽世家一族,邀請你回到本家進行修習。”說到這兒,他左手放在右胸,做了一個紳士禮節。
夏沫伊荒唐的看向身邊的宋連文,眼神無聲的詢問。
“決定權在你。”宋連文沉穩的說,拍了拍夏爾的手,就帶著他站起了身。“我先帶他出去玩。”
“不是,我……”夏沫伊無語的看著起身就走的宋連文,心中憋悶。
“現世的陰陽師並不多,雖然你覺得很是荒唐,但是我還是真心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畢竟這也是你母親的願望。”他的笑容不減。
“我母親的願望?”
“你的母親之所以能夠成功出走,就是因為我父親的幫助。她答應我的父親,如果可以,她會讓她繼承靈力的子嗣來幫助我們東氏陰陽家重建旗鼓。”
夏沫伊無語的看著他,這算是願望嗎?
“雖不是願望,但也總算是她親口允諾的。你不會讓你的母親陷入不義之地吧!”他的語調雖是平和,但是卻顯然透著一股逼迫的味道。
夏沫伊冷笑。“什麼義與不義?就算她還在世,這種事情也要看我本人的意願,你們怎麼樣也不能幫我決定吧!”
說著她就站起了身,“這件事我想就不用考慮了,我先,告辭了!”
轉身剛要走,卻是又轉過頭來,對他笑得嫵媚,“是叫宴吧!下次介紹名字的時候最好解釋一下是哪個yan,不然誰分得清是‘豔俗’的‘豔’呢,還是其他什麼ya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