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幾步,很顯然想渾水摸魚,趁著不注意,順些好處走。
吳母急的不行,往前面擠,想拉住了人,不過哪裡是那麼好上前的,這兒不懷好意的人不少,多的是往前走的,吳母最後非但沒往前移,反而退後了不少。
“都圍著幹什麼?誰讓你們這麼多人帶了種地傢伙站人家門口的?”里正這時候終於趕了過來,瞧了場面,就知道不好。生怕再不出聲會出事,趕忙的就喊道。
☆、第50章
里正還是有威懾力的,他在村子裡的地位僅次於三老,他一說話,場面都安靜下來,也沒人再有動作。就是青皮的叔母,剛剛還吵嚷著,這會兒也不敢吭聲。
分開人群,里正走了前面去,看見被砸的沒樣兒的門,臉色黑了,沒好聲氣的道:“你們這是在幹嘛,轟家嗎?是不是要請了三老過來裁定你們,哼!”一甩袖子,對著手裡還拿著鐵鍬怒喝:“這麼大年紀了,合該積積德,人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當年欺負人家,現在怎麼又鬧騰起來了?是不是瞧著人家娘不在,就下手,告訴你們,咱們村子可容不下這樣壞水兒!”
本來還懼著里正的婆子,想到家裡生死難料的兒子,怒火中燒,一把摔了手裡的鐵鍬,手拍著胸口,開始撒潑:“不活了,活不了了,都欺負我們啊!嗚嗚…,你去瞧瞧我兒子,這會兒都昏迷著,那下賤的娼婦給了什麼好東西,你不顧同村的情誼,幫著外人?”
眼淚鼻涕的抹了一把,婆子惡狠狠道:“告訴你,今兒個就算三老都在,我也得討個說法,那下賤的娼婦別想好過!只要我兒子有個不好,她得給我沉河!”
里正不知道情況,一時不好開口,而青皮叔母以為里正被嫂子嚇住,眼珠子一轉,喊道:“甭廢話了,咱們砸了門,趕緊要了銀子給侄兒看傷,醫藥錢得拿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反正逃不了。”她跟過來就是想撈上一筆,對於孫家早就眼饞了,要不是忌憚孫母,也不會等到今天。現在藉著青皮受傷,得好好咬下一口肉才是。
“誰敢!還有沒有王法了,是不是真的就不把我家看在眼裡了!”突然的一個聲音傳出,非常的憤怒。
人群分開,周海面色難看的走了出來,揹著手對里正點了點頭,轉身語氣發狠的道:“你們這是幹嘛,要衝家不成,自己家裡不教育現在出了事在這兒發什麼狠!那混賬既然有膽子闖家門,打死了也活該!這是我不在的,下次讓我知道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到時候看看三老怎麼說。”揮手,打發道:“都走,我當這事沒發生,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家裡聽了訊息,周海也沒往鎮子裡去,託了人去給做工的那戶人家捎了訊息,言說自己今天沒工夫,明兒個過去,就急急的趕了過來。
與孫母的矛盾,給地也是不情願,周家對於孫家姐弟心裡觀感是有些不舒服的。可不管什麼矛盾,厭惡孫家姐弟也好,但是不能見著別人去欺負了去。這很好理解,在社會里也是較為普遍的,人總是同情著弱小,而相識的人,即使觀感不好,見了被欺負,也會站出來的。更遑論與孫母還是夫妻,當然不會看著了。
婆子見了周海,有點變色,周家如果站在孫家這兒,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周家可是當地的大族,人數眾多,三老裡的一位,也是周族的,而婆子家,在村子裡本身就不受待見,與周家碰撞,是不會有勝算的。
知道不能再砸門了,婆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變了招數,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著地哭道:“我的老天爺呀,你收了我去吧,嗚嗚····婆子眼不見心不煩啊!嗚嗚····這還有天理了?我兒子活該被打,那身上渾身都是血呀,那丫頭多狠的心啊,劃開的傷口比巴掌還大,手指頭恨不得都沒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家孫子、孫女還有什麼活路,是不是婆子我要帶著他們往河裡跳?”
完全的就是在博取同情,說的可憐,村子裡的人才會站在她這邊,面對壓力周海才會放手。
婆子是打的好算盤,可她料錯了情況,沒發現吳彩蝶也跟來了,像吳彩蝶的脾氣,早就發作了,不過是看著周海出面,不好搶著出頭。現在婆子胡攪蠻纏,而周海又無法抹開面子的爭吵,吳彩蝶直接就站了出來,冷冷一笑,伶牙俐齒的道:“呵,今兒個我可真的算是見識了!你家那混蛋死了,日子就過不下去,集體的要跳河?那你家混蛋怎麼往孫家頭上來偷,孫家就姐弟倆過著,日子頂頂難過了。怎麼下的去手不說,你這是動了惠子的盼頭,東西被你家順走了,那惠子姐弟才是要跳河的!”
說著就帶了哭音,吳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