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成這樣,還是個外地人,婆子哪裡能忍,說著就要拼命!三姑六姨的,族裡人糾結了不少,這些人往常最是厭惡青皮,不少還被這青皮欺負過。可這時候不同,青皮被外地人欺負,活命都是困難,也不管青皮所做下的事情得了這下場活該,氣憤非常的結勢而來。勢必要個說法,孫惠不脫層皮都難。
吵吵嚷嚷的,一路上得了訊息的人不少,有的是嘴裡嘀咕欺負人小孩子不是道理,更多的是瞪了一眼,說是這丫頭心狠著,被打了也活該。大多數都站在村裡人這邊,孫家外地人,再有理也沒幾個人站在她們家。
吳家叔母得了信兒,心裡咯噔,面色都變了,這下子完了,得趕緊過去看著點,東西砸壞還沒什麼,重要的是得護著惠子,可不能讓她受傷!丟了手裡的活計,一下解了身上圍子,大步的就要追上去。
忽的停下,吳母想著單憑著她一人,也難以護著孫惠周全,急忙的喊道:“彩蝶、彩蝶!快出來,娘有事要你辦!”“來了來了!”吳彩蝶聽娘叫的急,把侄子給嫂子抱,小跑著出來,看著院子裡踱步的娘:“什麼事啊,這麼急?”心裡奇怪著,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娘這麼的急躁。
“來不及細說,你快去請了里正往孫惠那兒去,要出大事了!”孫母上前一把拉了女兒,推搡著她往裡正家去,她想著把里正叫來,總是威懾力,實在不行,里正一個男的,總比在家這個女流力氣大些。
“娘什麼事啊?惠子那兒出什麼情況了,你快告訴我!”吳彩蝶心裡急躁,不知道朋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母親這麼樣子,就猜到事情不小,她擔心不已。
吳母搖頭,催促:“好了,快別問了,趕緊跑著去,晚了可就糟了!我現在就先趕去,能攔多久就儘量的拖延,不出事就好。”唸叨了幾句,吳母推了女兒一把,自己邁著步子急速的往孫惠家走,心裡不無埋怨,這都什麼事兒,欺負人孤兒寡母的,自己沒本事養家,偷偷摸摸的本事倒不小,早先不知道教訓,現在又鬧騰什麼!
吳彩蝶一點沒敢耽擱,跑著就去了里正家,一口粗氣也沒喘,拉了里正就往孫惠家走:“伯伯快點,孫惠家出事兒了,我娘叫了我來喊您,快去瞧瞧!”里正本來吃著早飯,被吳彩蝶直接從桌上拉走,看她這麼急,知道事情不小,邊走著問道:“快說說,是什麼事兒?”得了解情況,到時候才好辦事。
“我····我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娘沒···沒和我說,急著就···就打發了我來。”吳彩蝶喘息著,一路上累了個半死,現在說話都費勁。
里正眉頭皺著,見吳彩蝶確實不知道情況,只得道:“好吧,咱們過去了看看。”
吳母趕到孫家的時候,看見圍了很多人,為首的幾人正奮力的撞門,走近了瞧,發現沒一個人進去,不由的舒了口氣。她就怕還沒等到場,孫惠就受了傷,現在還好,裡面孫惠至少還是安全的,只要里正能夠來的及時,還有機會。
婆子鋤頭把門砸了坑坑窪窪的,牆上的夯土也砸下不少,不過因為昨天夜裡孫惠擔心第二天有人報復,在大門處用各種木頭攔著,又挖了不少的土堆積,累了不少時辰,現在益處也顯而易見,很難從外面進來。
“別費力氣了,直接從外面把屋子點了,看那娼婦還待不待在裡面了。”婆子的弟媳、青皮的叔母,手裡釘耙揮舞久了,累了,咬牙切齒的提議道。
“曹家的,今天你敢點了這屋,看我不翻了你家!”本來看熱鬧的李家娘子聽了這話,臉色直接就變了,恨不得直接就去和提議的廝打!李家就在孫家不遠處,而且正當著風口,如果孫家被點著了,用不了多久,李家也是逃不掉的,都是茅草屋,沾著火星燒起來快著呢!由不得李家不急,情況就是,只要孫家點了,李家絕對會燒個一乾二淨。
婆子心裡急,不過這腦袋還有些清醒,知道不能真的燒屋子,不然一些還幫著助威撐勢的人恐怕都會反水,那麼本來在村裡裡就不待見的兒子,要想討個公道就不可能了。所以她不得不道:“再花點力氣,就要砸開了,到時候捉了那娼婦,還能跑得掉?”本來放火燒是最簡單,也最安全的,那娼婦手黑著呢,不得不小心點。
嘴裡嘀咕了兩句,有些不情願,青皮叔母也不是個善茬,在村裡是有名的潑婦,她可不管別人怎麼想的,直接道:“孩子伯孃,我們可得說好了,我也是賣了力氣的,進去後東西可得分些給我。”聲音不算小,她也不怕被人說,反正就是不要臉。
青皮母親點頭,道:“沒事,進去之後你挑吧。”
一些不單純的,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