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惠現在很少繁忙,不僅要照顧了兒子和生病的婆婆,家務事現在也得自己一人攬了。而且婆婆現在猜到了自己身體的情況,很多事情開始交代了她。首先的就是家裡的錢財、產業,慢慢的還介紹了家裡的親戚關係,什麼人能夠依託,什麼人只是面子過得去,都一一說了。
聽得十分仔細,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免得將來抓瞎。
在此期間,家裡的親戚們來了好幾次,有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的,也有閉門深談一番的,往往孫惠都陪在身旁,這也好在子兒安靜,不會吵著。
大夫過來了幾次,藥也一回比一回用的重,而馮母的身子,即使孫惠是很用心的照顧著,但明顯的虛弱了很多,身體十分消瘦。不過,這個冬日還是安全的度過,不僅是老大夫的醫術高明,還加上了馮母的意志。
當子兒能夠單字的往外蹦的時候,已然是春暖花開,燕子從南方歸來。而熬了三個月之久的馮母,這時候是真的熬不住了,意識是一天比一天模糊,清醒的時候更加的稀少,大夫的藥這時候也不怎麼有效。
這一日清醒時候,馮母拉著兒媳的手,虛弱的道:“明天的時候,去叫了你娘過來,讓軒小子叫了他舅父舅母、他大伯也得來,萬不能落下了族長,到時候我有事情要說。”她熬不住了,隨時都可能閉眼,她必須在閉眼之前,將事情了了,不能丟了爛攤子讓兒子、兒媳為難。
孫惠幾個月下來,將她懷孕攢下的肉都給消耗了,下巴尖了不少。本來是倒了水準備餵了婆婆喝的,聽了這話,停下來:“娘是有什麼事嗎?”心底打鼓,她是猜到了,卻不敢想。每天都是在欺騙著自己,覺得婆婆還是能夠好轉,這樣她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