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丟下一句話,回自己房間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不在乎,我求的是開心。這濃霧給了我很多靈感,我,要回去畫畫了。”
他那傻媳婦也跟著回去了,只剩下他們倆的女兒還站在那笑眯眯不肯走。
張妍的這個表姐先是安慰了羅秋雨一番,嘴甜的她很快就把羅秋雨的毛捋順了,然後順勢表明了自己真實的意願:
“二姨,你都打扮成這樣了,戴項鍊多不方便啊!把項鍊給我吧!我幫你保管。”
而羅秋雨精明如斯,竟也經不住一頓直搗內心深處的暖言暖語,幾句話,真就大方的讓她把項鍊給了對方:
“拿去吧。不用還我了。別看是18k的,不過是卡地亞的牌子,買的時候四萬多呢,玩膩了就轉手賣了吧……哦,那也得看外面的情況是不是能結束,要是外面的危險結束的話還值幾個錢,不結束它就是個破爛玩意兒,跟地攤貨沒啥區別。”
張妍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
見識到表姐那舌燦蓮花的樣子,她倒也能理解自己的東西為什麼總會被騙走了,沒辦法,她這表姐的嘴太甜了,很容易就被她給迷暈了。
看來,這個也不能全怪媽媽。
表姐心滿意足的將那項鍊戴上,又惦記上張妍和羅秋雨的揹包了:
“二姨,這裡面是什麼呀?”
羅秋雨:
“都是吃的。”
一聽是吃的,張妍的表姐沒興趣了:
“哦,我房間裡吃的還不少。這個酒店挺牢固的,咱們就躲著吧。外面叫得這麼慘,政府肯定很快就有行動了,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應該沒大事才對。”
說完,她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看了這幾個親戚的淡定反應,張妍由衷感慨:無知真幸福。
也難怪,她爸爸和大舅一家從小生活條件就很優越,從來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甚至都沒看過什麼災難電影,根本就沒有危機意識。
再者,京華市的人早就習慣了霧霾,說霧霾裡面有怪物,他們大概也不信。
張妍等著看好戲。
她瞭解這幾個人的性格,用嘴勸是勸不住了,這種情況下,只能讓他們親眼見識到外面那些蟲子的厲害,他們才會提起警惕性。
……
在嚴卓沒找到自己之前,張妍覺得自己更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原地。
一直在酒店裡面很無聊,她很想出去殺蟲子,但為了保護自己媽媽和嚴卓媽媽的安全,她只能被困在原地。
等了一天之後,酒店裡的人們開始不淡定了。
因為,政府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電話訊號和網路都失效了,只有極少的機率能連線上,廣播大喇叭裡也沒有傳出任何關於現在這事件的報道,也沒有政府的人出面安撫民眾情緒。
張妍也覺得有些困惑了。
堂堂一個京華市,按理說不該被劃為可以任其自生自滅的地方,政府居然沒有應急反應?
那或許只有一個可能——事態已經嚴重到沒有必要通知和救援的地步。
想想也是,這麼濃的霧裡根本捕捉不到敵人在哪兒,除非是炸平了這片區域,要不然這些蟲子一直都會在的。
而徹底摧毀一個首都,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做到的事,政府應該忙得焦頭爛額,正在努力防止霧霾的繼續擴散,所以暫時無暇顧及他們了吧。
困在酒店裡的人們開始慌了,幾百個酒店的客人聚在大廳裡,不停商量著對策,但那些計謀在張妍聽上去卻都像是笑話。
張妍將外面的情況說明了一下,但是因為她隱藏了異能,她的話卻遭到了幾個男人的嘲笑——
“一個小姑娘,細胳膊細腿兒的,外面要是真那麼危險,你們怎麼可能沒事兒?”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外面動靜是有點大,但是霧霾這麼大,什麼也看不清,也不一定是什麼情況呢!”
“是啊,之前那些聲音有可能是工地幹活,或是撞車了,我是見過兩隻蟲子,但要說外面蟲子比人多,我不信。”
這些一直待在酒店裡不知道外面情況的“勇士”不相信張妍口中的現實,自告奮勇的衝出酒店,說是出去探路。
“勇士”們的行為得到了眾人一致的支援。
畢竟不管外面什麼情況,有人願意出去探路都是好事。
張妍試著勸了一下,他們還是嘲笑她膽小,她也就沒堅持勸阻,任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