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才多大……”兩個人唏噓了一陣。
韓娘子讓嶽大娘和自己一起用了早飯,才送她去了隔壁,再回屋中,見凌成已經收拾了碗筷,自然又誇了凌成一番。凌欣不好意思太懶惰,就端了洗碗的盆子,與韓娘子去了廚房,韓娘子用燒飯後剩餘的熱水洗碗,凌欣幫著拿了碗筷放到架子上。
兩個人一起洗碗,凌欣有些好奇,問道:“那位嶽大娘也是樓中出來的?怎麼如此貧寒……”多少該有積蓄吧?
韓娘子見凌欣的語態成熟,就把她當成了個懂事的小大人,嘆息道:“那位大娘是個苦命人,當初從樓中出來,是自己選的夫君,用了許多積蓄贖了身,買了旁邊這個小院子準備過日子。可是那個夫君卻是個不懷好意的,捲了她的東西跑了,可憐她那時還懷了孩子,一氣之下,孩子就沒有了……幸好這院子是她的,她還沒流落到街上。五娘子一直接濟著她,所以你莫看那五娘子有些脾氣,人是好的。我被侯府指給了你韓叔,正好選了這院子,這些年,我們也算是互相照應的好鄰居……”
凌欣說:“那等銀子拿來,就再多給她們些吧。”
韓娘子笑起來:“姐兒真是大家出來的,動不動就多給銀子。”
凌欣暗道可不是嗎?如果有誰對她好,她就給錢!這樣,她就覺得輕鬆了。杜方和杜軒父子昨夜可是救了自己的命的,五娘子不高興,給些銀子讓她開心也是應該的。
天才亮,渾身是泥土的李二郎跑進了家門。一夜沒怎麼睡的李嫲嫲急得拉了他看:“沒傷著吧?沒傷著吧?”
李二郎搖頭,拿了桌子上的茶壺對著自己的口就灌,李嫲嫲急得說:“那是剩茶呀。”
李二郎匆忙地說:“我得馬上過去呢,就是來跟娘說一聲。”他到李嫲嫲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嫲嫲叫了一聲:“阿彌陀佛,這樣就好……”
李二郎又跑了。
侯府的內宅裡,龔嫲嫲知道孫氏的脾氣,得了壞訊息後,她沒敢去把孫氏叫醒,等到了孫氏起床,在一眾丫鬟婆子的服侍下梳洗了,才進了門。
孫氏見龔嫲嫲臉色很難看,忙屏退了眾人,讓龔嫲嫲過來。
龔嫲嫲低聲說:“姓韓的有準備了!我們的人被打傷抓住了,只有一個跑回來報了信兒,其他人現在都被送入了衙門!”
孫氏緊握了袖子:“什麼?!不是把韓長庚灌醉了嗎?”
龔嫲嫲哭喪著臉點頭:“是醉了呀!路都走不了,可也許他後來醒了……”
孫氏咬得嘴唇都白了,龔嫲嫲小心地問:“我們的人還在衙門裡……”
孫氏擺手:“那倒沒什麼,拿了侯爺的帖子去,讓他們放人,就說是奴僕間的鬥氣,帶他們回來,我們自己處理!”
龔嫲嫲連聲說:“好好,侯爺那裡……”
孫氏又一擺手:“沒事!就說是韓長庚和人結怨,而且,他不是沒傷著嗎?那姐弟也沒出事。除非侯爺問起,根本不用說什麼。”
龔嫲嫲看孫氏:“那現在怎麼辦?”
孫氏思考片刻,“再找人!城裡不行,就追著他們去!”
龔嫲嫲為難:“昨天去了六個人呢,都沒成。要是追到城外,那不得更多?也不知道要追多久。圍城時,府裡死傷了許多人手,現在……”
說話間,有丫鬟在門口通報說:“劉管事有急事求見。”
孫氏點頭:“讓他進來吧。”
劉管家幾乎是小跑著進了門,對孫氏行禮後,低聲說:“韓長庚來見我了,帶著個江湖人,說他抓了昨天的人,有了口供,現在要一千兩銀子。”
孫氏細眉扭成結:“什麼?!他竟敢敲詐?!”
劉管家點頭,說道:“他說半個時辰不給,他就去見侯爺。”
龔嫲嫲追問:“他真有口供?”
劉管家嘆氣:“這個韓長庚是個直腸子,不會編排瞎話,看來是有。”
龔嫲嫲又緊張地問孫氏:“侯爺會相信嗎?”
劉管家又說:“那個江湖人還說,他可以將口供謄寫出來,張貼到全城……”
孫氏咬牙切齒了,說道:“給他銀子!只給九百兩。”
劉管家行禮,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龔嫲嫲看著孫氏陰黑的臉色,小聲給自己辯解說:“有個江湖人,難怪……”
孫氏細細地呼吸了半天,對龔嫲嫲說:“火速派人去京城!讓我兄長遣人,要有江湖的高手!去雲城,在城裡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