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方助力,他們該贊成這門親事才對。”
王妃小聲說:“姐姐定會喜歡賀侍郎的……”
柴瑞呵呵一笑:“那還用說嗎?!”
王妃嘆氣:“但願你雲弟也滿意。”
柴瑞自信地說道:“我們一起長大,我還不知道他想要的?他曾說女人鮮有膽識,該是被那個什麼潘大小姐給倒了胃口!什麼是膽識?膽量,見識!潘家的那個,就有一張臉子和名聲,其實什麼都沒有!你看姐姐,都有!而且,你覺得姐姐長得如何?”
王妃哪裡敢說不好聽的?溫柔地說:“姐姐英氣奪人,是個……”山大王的樣子!
柴瑞可不含糊:“姐姐是天人下凡!相貌自然超眾!你想想,一個山野之人,從沒有讀過書,怎麼可能有那些真知灼見?姐姐說這之前沒來過京城,可是對我朝官宦之弊,一語中的。她日後與雲弟一定會相談甚歡!就是雲弟現在不知道姐姐的好,日後一在一起,他馬上就會知道!姐姐一說話,他必喜出望外!肯定等不及來謝我!”
聽到柴瑞如此盛讚那位姐姐,王妃趕忙自省,若提什麼膽量,自己可不敢比,但是說到見識,自己該還是有幾分,不然夫君也不會久別之後談性大發,把這些話告訴自己,可見他覺得自己懂道理。她柔情蜜意地把頭靠在了柴瑞的肩膀上,小聲說:“夫君真是……好心腸……奴家……甚喜……”
柴瑞一笑:“娘子明白就好……”兩個人走入了臥室。
……
他們那時可沒料到,此時凌欣對著勇王柴瑞的後背,正努力把眼光化成利箭射去,妄想著勇王能突然跌倒或者說些什麼反對的話,當然,她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聽了皇帝的話,太子稍一思索,馬上笑著說:“賀相,此女乃是我朝巾幗英雄,據孤所知,十年前,我勇王弟與貴府三郎同陷晉元城,聽說,就是這位安國侯大小姐的母親救了他們,賀侍郎與此女也算已有前緣。如此美事,賀相不可推辭呀!”
皇帝又笑著問:“賀愛卿啊,可是不喜朕的指婚?”
階下一個老者舉手行禮:“多謝陛下恩寵,臣馬上回府,著手提親之事。”
皇帝微抬手,“既然是朕提的,就不用顧及那些繁瑣枝節了,交給禮部去辦吧!若是凌大小姐有需要的……”
勇王柴瑞這才回了頭,不看凌欣,卻是看勇王妃。勇王妃姜氏深施一禮:“陛下,妾身與凌姐姐一見如故,願為凌姐姐籌辦婚事。”
皇帝誒了一聲:“她怎麼也是安國侯府的人呀……”
勇王妃又笑著說:“陛下,安國侯府遠在晉元城,若是將凌姐姐送往那方,多行路途不說,還要費許多時光……”
太子皺眉道:“可是,這新婦怎麼也要拜別父母吧?禮數不可缺呀!父皇您看?”
皇帝笑道:“哦,朕倒是疏忽了……那就勞勇王妃籌辦,等成親時,宣安國侯進京,讓他的嫡長女給他磕個頭,算是全了禮節。”
勇王妃又行禮:“多謝陛下!”
太子眨眨眼,沒再說什麼。
朝臣們暗地交換了下眼色:皇帝方才說無需談安國侯了,大家還以為那表示這次就不追究安國侯對勇王的不救之舉了,可是看看現在,來了下陰的!把安國侯的嫡長女,都沒有透過他這個生父,直接賜給了賀相之子不說,還將他公然拒之門外,不讓他參辦婚事!只說讓他來一下受個禮!這叫“召之即來”,後面跟的自然就是“揮之即去”。這話裡話外一口一個“凌大小姐”,“嫡長女”,而安國侯的現任夫人,皇帝都沒提!這說明什麼?安國侯的填房不是嫡母,無需受這嫡長女出嫁前對孃家長輩的一禮——那安國侯現在的那些孩子不都成庶的了?!……這臉打得piapia地響,唯恐大家看不出皇上對安國侯的輕蔑!看來安國侯這次不去救援勇王,再次惹怒了宮中的那個女人啦!何況,這個凌大小姐是被安國侯拋棄的,這日後……大家都偷眼打量這個山大王,覺得該有熱鬧可看。
本來皇帝賜婚,朝臣就沒多大餘地說什麼,現在,見太子支援這件婚事,賀相那邊的人,發現賜給賀侍郎的是勇王的救命恩人,勇王是賀相的重要戰略伙伴,這事明顯是勇王促成的,怎麼能反對?朝上安安靜靜,安國侯遠在晉元城,不能在這裡跳著腳說話,這婚事,就這麼定了。
凌欣卻根本沒想那麼多,只傻呆呆地站著,頭腦混亂,勇王妃側身拉了下她的袖子,小聲說:“還不謝過聖上?”
凌欣有些發抖——她該怎麼辦?!此時拒婚,是否將惹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