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我是皇子,被天護佑,得此神助,她既然是我的貴人,上天豈能虧待她?你可知上天要為她安排何種奇遇?”
王妃真誠地搖頭,柴瑞笑著說:“我知道!”
王妃詫異地問:“夫君是如何知道的?”
柴瑞神秘地說:“因為十年前,雲弟給了姐姐一枚簪子!”
王妃驚訝地“啊”了一聲,柴瑞點頭:“你想不到吧?我開始沒想起來,可姐姐一提,我就明白了!十年前,賀相跟我母妃打過招呼,讓我外祖家的人出面,去要個區區斷簪!還說這是我雲弟的主意。這簪子最後到了姐姐手裡,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十年前那夜我們相遇,有云弟在場,可是這次在峰頂上,雲弟不在!這表示什麼?”
王妃一頭霧水地搖頭,賀侍郎是個文官,當然不能在那裡……
柴瑞堅定地說:“這表示上天讓她來救我,卻讓我來給她牽線姻緣,把雲弟扯進來!所以姐姐這麼大了,還沒有嫁人!”
王妃失聲“哦”了一聲,偷看柴瑞,見自己的夫君表情偏執,一意孤行的樣子,也不敢明著反對。說來,婚姻不都是父母做主嗎?夫君是皇子,算是君,幾乎等同長輩,他這麼幹在道理上也是說得過去的,於是只說道:“我明白夫君的心情,姐姐對你的恩就是對我的恩,沒有你,我和兒子可怎麼活?我也望姐姐得嫁如意郎君。就是不知賀相……”
柴瑞冷哼了一下:“你別看太子平時禮賢下士的樣子,他可不是個仁義之人。母妃說,皇后鄭氏一族,往日權勢滔天,手段之狠戾惡毒,無人能及,父皇不僅要選鄭氏女為正宮皇后,以免禍事,連後宮大半嬪妃,都是出自鄭氏一系!朝上鄭氏把著文武,後宮鄭氏佔了宮闈,父皇如同被囚之人,只有疏於朝政,才能保身!太平侯是我朝開國元勳,世襲罔替的武將之位,在鄭氏面前,都得退隱棄兵。只是後來皇后的三位父兄相繼身亡,鄭氏無人能接手,賀相為人謙和,又有世家支援,父皇不喜爭鬥,有意託許,賀相才掌了朝政。賀相走的是以德服人的路子,雖有些心機手段,可骨子裡是個忠厚長者,他從來沒有跟鄭氏真的交過手!現在朝上,太子才接了朝事多久,就與賀相勢如水火了,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定不會放過賀家。而賀家,除了我雲弟尚有一戰之力……”他嘆了口氣。
王妃緊張地挽了下柴瑞的手臂:“那夫君……”
柴瑞搖頭:“太子是嫡長,他佔著情理,鄭氏就是沒了掌旗之人,可過往多年經營,軍政都有基礎,父皇不會因私情動搖國之平穩。但父皇也沒有虧待我,趙老將軍是我朝棟樑武將,連鄭氏都動他不得。父皇讓我入他的麾下,就是給了我立身之地。這些年,我已成軍中之人,太子不願生亂,就不會動我,他若敢,也得不到好處!”
王妃鬆口氣,柴瑞拍了拍她挽著自己的手,說道:“父皇和母妃都捨不得我,才遲遲不給我封地。可是早晚我們都要去封地,離開京城。但賀家卻根在京城,我就是想護著雲弟,也不可能守在這裡。賀相如果真的聰明,就該為賀家鋪墊個退路——若是他們成親,姐姐是手掌智珠之人,非常人能及,臨事敢行,會是我雲弟的好搭檔,萬一有變,她應該能護著賀家來投奔我。就算退一萬步,賀家和我都一敗塗地,姐姐也有云山寨為後援。你看,兩個名字裡都有‘雲’字,這不是天作之合嗎?”
王妃暗歎,她覺得很不對勁兒,可又說不清楚,皺著眉說:“只是,賀家……我看聽說賀老夫人對賀侍郎的婚事特別挑剔。潘家之後,賀老夫人放了話,一定要找個比潘大小姐還好的……”
柴瑞哼道:“我就是懶得和他們掰開揉碎說這個道理,才不去和賀相談!倒像是我要把姐姐賣給他們一樣!姐姐是我的大恩人,我敬著還來不及!賀相如果猶豫一下,我都覺得辱沒了姐姐!母妃說過,賀老夫人是個沒見識的,從小被寵壞了,賀相脾氣又好,慣得她一輩子沒長大!這種人,值得我費勁開口?!我好不容易把姐姐哄到京來,她心裡總想著回雲山寨,一定不會長住,這事不能拖延。我今天在宮裡對母妃說了,讓她去求父皇,直接指婚吧!”
王妃噗地笑了:“夫君這是……”
柴瑞得意地說:“是搶親!給我雲弟搶親!姐姐這樣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一旦看到,千萬不能錯過!”
王妃笑了,可又擔心地問:“那太子皇后會不會反對?”
柴瑞帶著絲倨傲說:“京城裡除了我們,誰能看得出姐姐的襟懷和心地?若是我父皇提起這親事,太子和皇后肯定覺得如果雲弟不與世家官宦結親,就是斷了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