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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話來。只是,如果我在其他時間要找二公子,該如何呢?”

賀霖鴻很感激,忙說道:“餘公公真是想得周到!我在京城衙門裡做事了,日後派個人去那裡給我遞個信兒,或者我明天也給您個店家地址,您讓人在那裡留個話,他們打出個標誌,我就該知道了。多謝你提醒我!”

餘公公笑著說:“哪裡哪裡,賀二公子為人如此謙遜大方,真不愧是名門之後呀。”

賀霖鴻在家裡總是被批評的那個,聽餘公公這麼讚揚,忙說:“公公過獎了過獎了!慚愧慚愧!”

將賀霖鴻捧得順溜了,餘公公才問道:“哦,老奴聽聞賀老夫人素有心疾,可是需要郎中?你府的郎中是哪個呀”

賀霖鴻又說:“多謝公公,母親近日還好,我們一直用著……”

閒聊了一會兒,餘公公才放了賀霖鴻。

等賀霖鴻走了,餘公公再次開啟書,拿起信,摸了摸,笑著放回書中。他馬上安排人去遞信給勇王,看他有何信件,一起傳往雷參將那邊。

晚上,密室裡,餘公公開啟梁姐兒的冊子,上面不僅寫了她的背景,還標註了許多餘公公的疑問,當然也記錄了她的和離以及拉回了嫁妝等事。餘公公記下了今日的日期,寫道:“有信件由賀二交送。”他良久沒有再下筆,按理,那封信該是賀侍郎寫的,裡面不是普通的紙張,摸著是帛綢之類的,可是信封上的筆跡卻不是賀侍郎的,他接著寫道:“看來賀三不想露出痕跡。”又想到賀老夫人沒有發病,“想來老夫人還被矇在鼓裡。”

餘公公寫完感嘆道:“這孩子,臉皮這麼薄。”他將紙張放回盒子,走回架子前,拿不定主意:“難了些,可賀侍郎是個探花郎啊……”他又笑了起來。

第53章 收到

落霞峰上,來送信的人說等著凌欣寫了回信,他再帶回去。凌欣讓他先與兵士們住下,自己趕快寫信。

荒山野地,凌欣可沒什麼尺素白帛,只能用普通的黃紙,帶著臭味的墨塊。她心情激越,不介意這些末節,她下筆非常急促,自然字跡潦草而歪斜。因為蔣旭圖說稱其為兄,凌欣就寫道:

“兄長,多謝縣令一事,我本來正好因現在這個官兒經常讓人來檢視,深覺不妥,才要寫信求助,而兄長已經安排了,可見兄長有神機妙算之能。”人家說了自己的好話,自然要奉承回去。

凌欣微皺著眉急書:“我此時非常擔憂的,是你木頭兄弟與貝三郎的關係,我上次勸了木頭兄弟,讓他千萬別與貝三郎鬧翻,現在國事為重,不能因私人喜惡而起衝突,可見木頭兄弟沒有聽進去!兄長一定替我好好對木頭兄弟闡述這其中的利弊!此時對貝家不好,實在是有損大局!我們面臨的問題,木頭兄弟應該非常清楚,這時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而不應因一件已經失敗的婚事而疏離一方聯盟!我相信木頭兄弟心中知道這個大道理,他大概只是想為我鳴不平。請兄長好好向木頭兄弟轉述下我的看法……”

凌欣停住,咬著嘴唇思索著。這雖然是給勇王謀士蔣旭圖寫的信,但是凌欣相信,如果裡面的話很有道理,蔣旭圖會給勇王看的,所以這也是一封給勇王的信。

強敵破境,京城已危,這一仗如果打不贏,就是江山淪喪,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柴瑞是個領導者,他要得到各方的支援,他有時性情魯莽,更需有力的輔佐。他與賀雲鴻多年相交,文武相濟,更何況,賀相主戰,正在籌兵北上,就是奪不回臥牛堡,也該能阻住北朝戎兵一段時間。柴瑞肯定不能失去賀雲鴻!不能與賀家交惡!

她原來勸過柴瑞,但是柴瑞明顯沒聽進去,這個熊孩子!就這麼鬧騰!其實他與賀雲鴻這麼長時間的朋友了,再不高興,過一段時間也會緩過勁兒來,可是現在沒有時間呀,她得再努力說服他!

這是逼著她說自己的壞話呀!她已經說了自己脾氣不好了,可還要說得更糟糕?!

不然讓她怎麼回信?!賀家現在落到了如此境地,用信中的話說,都形如抄家了,她還要咋樣?她要張口閉口抱怨自己受的委屈?她難道要說:“活該,誰讓他們當初對我不好來著?!自作自受!”或者她不吱聲,那不是一樣嗎?不進行自我批判,就是一種選擇,表示她認為自己完全沒有錯誤,賀家是罪有應得。她已經如願以償了不是嗎?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她是不容輕慢的人!她多厲害呀!賀家錯待了她,就落到了如此下場!她得意了吧?!

可是她並不感到得意!回頭看看賀府發生的那些破事,算個什麼?!她同樣犯了錯——生活是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