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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餘公公笑著擺手說:“老奴說了五個人,裕隆帝認識的禁軍將領不多,怎麼都會蒙上的。還是姑娘設計的好。”

最後一個未知敲定,凌欣出了一口氣,對眾人說:“好,我們都去歇息,明天會是個很長的白天。”

第75章 遊街

孤獨客走後,賀雲鴻就無法停止思索:她是要如何動手?劫法場?劫囚車?她要用誰的力量?趙震?禁軍插手,必然是一場廝殺,那時他告誡趙震要等勇王,就是不想讓禁軍自相殘殺……不,她不會蠻幹的。她用勇王府的護衛?不,她不會將勇王妃牽扯進來的。牢外有人守著,那個來看自己的郎中走路無聲,是江湖高人。今天來的那個小鬍子,該就是她山寨裡的杜軍師,她要用那天進城的三十來人?……那不還得拼殺嗎?只有那麼幾個人,千萬別冒險……

這期間,他還得頻繁漱口用藥,根本無法休息。夜深人靜,雨石哭累了,在屏風外展開了榻椅睡了。賀雲鴻忍著疼,在黑暗裡看著牢窗外夜空,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他只能靠回想來打發時間,他發現他與凌欣的相處真是太少了!連一次手都沒拉過,更沒真的交談過……

長夜漫漫,賀雲鴻忽覺喉中哽咽,忙閉眼想那些文字,他把凌欣的信早就背下來了,可是現在,那些詞語都不夠了,他希望能見到凌欣,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入懷中。他需要聞到凌欣的氣息,聽到她的聲音,就像那夜,凌欣坐在他的旁邊,近得他一抬手就能觸到她的臉……

賀雲鴻想象著凌欣走了進來,坐了下來,她開始說話,是那些信中的言語……這種想象,讓他的心靜下來,能朦朧睡去,就如他在牢中的每次入睡……

四更時,牢門一開,有人端著盞燈進來,推醒了雨石:“小子!該起了!去幫賀侍郎準備吧!”

雨石眨眨眼,想起來今天會發生什麼事,馬上悲傷得流淚。他起身穿好外衣,將榻椅折了,接過人手中的燈,繞過屏風到賀雲鴻的床前,發現賀雲鴻已經半睜了眼,他啜泣著說:“公子,他們來了……”

賀雲鴻知道自己肯定迷糊了一會兒,因為他的一隻手臂又搭在被子外,握著一把斗篷,放在了上腹處。說來奇怪,自從那夜,即使他蓋好了被子,可入睡後,他的手總是會伸出來,去抓蓋在被子上的斗篷。有次他沒有蓋斗篷,結果很快就被疼醒了,原來是自己的手到處亂抓,弄疼了傷口。斗篷的衣料很軟,與被褥不一樣,就是手指被包紮得嚴實,也能感覺到不同。他喜歡抓個滿手,看來就是在睡夢裡,他也想將那個人握在手心裡吧……

賀雲鴻放開手,雨石扶著他起身,忍不住哭,賀雲鴻口舌還是腫的,只能指指自己的嘴,雨石忙拿來茶杯,賀雲鴻艱難地漱了口,雨石又拿了藥,賀雲鴻不想讓雨石動手,自己塗了藥,這才點了下頭。

雨石服侍了賀雲鴻,繞過屏風對外面嗚咽著說:“行了……”

牢門外等著的人們進來,也不多說話,將屏風挪開了些,與雨石一起將賀雲鴻從榻上扶了下來,雨石給賀雲鴻穿了鞋,賀雲鴻回頭指了下斗篷,雨石忙拿起了斗篷,其他人架著賀雲鴻從牢門走出去,過幾間牢房,進入了一間只鋪著腐爛稻草的陰暗牢房。

兩三個人上來給賀雲鴻穿上了一襲厚厚的夾衣長袍,又把一套表面破爛,但縫補得嚴實囚衣給賀雲鴻穿在了外面。囚衣上早就塗滿了血跡,一個人提著一個罐子進來,用刷子蘸了罐子裡棕紅色的漿料,往賀雲鴻的脖子和臉上盡情塗抹,漿水裡還有結塊,賀雲鴻的臉就成了個血肉模糊的樣子,然後將他手上的布條也都塗了塗。

一個衙役衣著的人走進了牢房,賀雲鴻認出是孤獨客。孤獨客仔細打量“面目血腥”的賀雲鴻,說道:“頭髮弄亂。”有人動手將賀雲鴻的髮髻全解開,把頭髮散開,攪亂,碎髮搭下,遮住了賀雲鴻的額頭。孤獨客說道:“塗上東西。”那個提著罐子的過來,用刷子往賀雲鴻頭髮上揮灑了一通,賀雲鴻的頭髮就像是滲透了血汙,處處打結了。

孤獨客又看了看,指著賀雲鴻的腳說:“不能穿鞋。”

有人忙將賀雲鴻的鞋脫了,將粗布襪子也塗了料。

孤獨客問:“膝蓋綁了護膝嗎?”有人過來說:“這就綁!”兩個人撩起賀雲鴻的衣袍,在膝蓋處綁了厚厚的皮墊。

孤獨客這才說:“鐐銬!”幾個人抬著鐐銬進來,將鐵圈重新套上賀雲鴻的手腳,賀雲鴻立刻站不住了,往地上倒去,孤獨客說:“讓他躺下吧。”

人們答應了,扶著賀雲鴻躺倒在了黑色的石板地上,孤獨客從懷裡拿出一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