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退兵之時,一進一退西疆兵更是傷亡慘重,有些退得不及時的直接被踐踏與馬蹄之下。
乘勝追擊,君洛暉的軍隊至少剿滅了三分之一的西疆兵,直到所有西疆兵士退入深谷時君洛暉才喊停,騎在馬上的君洛暉虛眯著眼看著眼前長滿樹木的幽谷,這地方他可記得是西疆兵的一戰略要地,裡面貿然進去可是會損失許多兵力的,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山谷半晌,君洛暉才下了冷酷的命令:“放火燒谷!山谷外圍的樹木都給朕砍倒了!”
親兵得令後立刻去給全軍隊傳令,立刻所有人都行動起來,除了蔓延進深谷裡的樹木外,邊上的樹木儘可能的都被所有兵士砍了個一乾二淨。
而這時君洛暉對立功回來的李幼輝招了招手,附耳輕語的也不知和李幼輝說了什麼,只見李幼輝點頭稱是,然後眼睛發亮的帶著他手下的兵離開了。
深谷中一直注意著君洛暉他們動向的西疆兵士看到君洛暉的舉動時都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君元皇帝這麼果斷狠絕,二話不說直接放火燒谷。”西疆的將軍知道君洛暉的動作後只得這麼感嘆了句。
然後就聽到他對他身邊的兵傳令道:“放棄所有東西,立刻沿著急流出谷!”他不得不放棄這地方,這裡原本的作用是拖住追來的軍隊,讓馳援的人能夠有足夠的時間,而現在君洛暉可不給他們這些時間。
谷外開始放火君洛暉不久後便收到稟報說:“啟稟皇上,山谷裡計程車兵正沿著穿越山谷的一條急流迅速撤退。”
聽到這話君洛暉勾起嘴角微笑了下,看來這次收穫不會太少嘛。
……
京城裡,文景陽疲憊的揉了揉眉頭,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好半晌才睜開眼睛看向那被他夾在一本書中的信箋,上面是君洛暉給他寫的一封家書,每次看到這封被君洛暉稱為家書的信箋時文景陽都不由自主的想笑,這家書也是能去除他疲勞的一劑良藥。
“又收到你的捷報了,是不是快能夠回來了呢?”抖開信紙,文景陽邊看著那看了許多遍的墨字,邊不由的這麼呢喃了句。‘P‘*WXC‘P‘‘P‘*WXC‘P‘
第八六回
宮裡文景陽聽著耳邊嚴安的稟報;臉色有些陰沉,好半晌才聽到他說道:“已經開始有流言在傳揚了麼?知不知曉源頭在哪?”
“回殿下;目前只知曉是在後宮中小範圍的流傳著;奴才聽到了覺得有些問題,所以才特地來稟報殿下的。”嚴安眉頭微微皺起;這謠言他聽著有些擔心;若任由它流傳出去,可能會對君洛暉的統治造成影響,這讓他不得不馬上稟報文景陽。
文景陽沉思了下說道:“立刻去把知道這謠言的人給本殿帶來,我需要細細詢問一番。”文景陽抬起頭對嚴安認真的這麼說道。
嚴安立刻點頭;行禮後躬身退下,等到這御書房中就剩下文景陽一個人後文景陽才把疲憊流露出來;這位置;真是不好坐啊。揉了揉眉心,文景陽開始思考剛才聽到嚴安所說的流言:‘君洛暉是西疆人,是西疆可汗的兒子。’
這話聽起來實在是有夠可笑的,但文景陽此時卻笑不出來,因為十人成虎,假的東西流傳久了就會變成真的,何況這流言還說得有板有眼,對此文景陽不得不認真,而且他也明白了君洛暉臨走前對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宮裡需要他來坐鎮。
那他就絕對不能夠讓君洛暉失望不是?聽到門外的響聲,文景陽整了整神色,把所有疲態都掩飾了起來,安坐與書案後,文景陽對著已經被嚴安帶到面前的宮女問道:“說吧,這則留言你是在哪裡聽到的。”
這宮女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顫抖個不停,完全不敢抬頭看文景陽,低著頭顫抖的說了句:“奴婢叩見皇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說完也不敢多言,腦袋抵著地面的一聲都不敢吭。
文景陽斜睨著跪在下方的宮女好一會兒後才說道:“聽嚴公公說後宮裡有一則流言在你們宮女太監之中流傳,不知你可否複述給本殿聽聽?”還算溫柔的聲音響起,文景陽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可親一點。
但他哪裡知道,即使他覺得他的聲音夠溫柔可親了,但聽在那跪著的宮女耳中都有種讓她覺得身墜寒潭的感覺,渾身冰冷,牙齒明顯打著顫,宮女用他儘可能鎮定的聲音回道:“回、回殿下的話,奴、奴婢也是道聽途說的,前日,那、那藥司局的紅開和奴婢說的,說皇上是西疆人……”話到了最後可以說是小聲得不能再小聲了。
也是這御書房裡夠安靜,不然文景陽怕是還聽不到,此時文景陽身體前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