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的一邊,鐵峰也一口氣喝下了三碗茶,這才喘了口氣,朝段青茗說道:
“大小姐,屬下將帶來的侍衛,已經全部送周太醫問了脈,暫時沒發現誰有任何不適!”
段青茗點了點頭:
“話雖如此,你們還是小心為上的好。我總覺得,這一場瘟疫來得太過詭異。而且,這勢頭又如此的兇猛,說不得,明天還會有事發生!”
鐵峰一聽,頓時一驚:
“大小姐是在懷疑有人暗中作了手腳?”
段青茗不置可否地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總之,這幾日侍衛們的膳食之類,你們要多加小心,以免被人渾水摸魚!還有這院子裡的安全,就全勞你們了!”
鐵峰一聽,立時說道:
“請大小姐放心,鐵峰一定嚴加小心!”
說完,便退去了!
段青茗又仔細地問了寧嬤嬤關於今日盤查的事情,看看天色不早,也就叫寧嬤嬤回去休息了!
看到寧嬤嬤離去,段青茗仍舊呆呆地坐在那裡,眼前浮現著的,都是前世的那一場大火——而眼下,瘟疫之說,已經鬧得人心惶惶,說不得,馬上就會有前世的慘劇發生。可是,現在的她,毫無頭緒,又要從哪裡,才能得出解救之法呢?
深秋的風,從段青茗的眼前吹過,燈火一閃,滿室飄搖,段青茗望著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終於微微嘆了口氣:
“夏草兒,我們也早些歇下吧!”
段青茗有一種預感,這所謂的瘟疫之說,非但沒有結束,現在,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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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段青茗才一用完早膳,莊子裡的管事徐伯又來了。
段青茗的眸色變得深了一些,再深了一些,過了良久,她才淡淡地說道:
“讓他進來!”
這個徐伯,又再粉墨登場了麼?段青茗倒想看看,他這次來,會說些什麼!
徐伯是匆匆忙忙地跑到前廳裡來的。他一看到段青茗“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這一次,他已經不復昨日的鎮定,不但臉色慘白不說,他的眼珠,也因為過度的緊張而有些混濁,甚至連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大小姐,昨晚……昨晚……”
看到徐伯慌慌張張的樣子,段青茗神色如常,寧嬤嬤卻已經蹙起了眉,嚴斥道:
“看到主子,還慌里慌張的,成什麼體統?有什麼事情,大小姐都在這裡呢,你慢慢說即可!”
徐伯一聽寧嬤嬤的訓斥,用力吞了一下口水,這才蒼白著一張臉,訥訥地說道:
“昨晚,又死了一個!”
段青茗一聽,神色立時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啊……怎麼回事,又死了人了?”
段青茗似是緊張急了。她雙手揪著帕子,不停地在袖子裡絞來絞去。一張沒有施任何脂粉的臉上,也流露出和年齡相稱的恐懼和厭惡出來:
“你快說說,又有誰死了?”
徐伯此時已經鎮定下來,他望著段青茗慌張無比的臉,心裡劃過一絲鄙夷——這才僅僅僅只是開始而已,就這樣,你已經怕了?接下去,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徐伯望著段青茗,謹慎地說道:
“村東頭的老李頭,還有村子裡的李寡婦和謝小二,都被發現染了病,現在,周太醫正在診治呢!”
再接下去的話,用腳趾著想想都知道了——這些人,同樣的,全部都是在莊子裡幫過忙的,一個已經昨晚發病,一夕之間,就已經死去!另外兩個,命在旦夕!
段青茗的眸子裡,流露出無措的光芒,她似是遭受了什麼打擊一般,喃喃地說道:
“死了……怎麼會呢?這才只過了一晚上啊!”
看段青茗的神情,活象是一個不諳世事,沒有經歷過生死的小丫頭!看她這樣子,這幾個人的死,對她打擊可真不小!
徐伯在心內竊笑了一番,這才斂容,似有些為難地說道:
“現在,莊子裡外面的,都已經謠言四起了,說這瘟疫是大小姐的人帶來的。還說……還說……”
下面的話,徐伯始終沒敢說出口,可是,段青茗已經明白了徐伯的意思,這莊子外的人不外乎說,這瘟疫是她們帶來的,要將這莊子封了!
只要將這莊子封了,那麼,這莊子裡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段青茗似是被嚇呆了一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