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絕對不會手軟!
弱水的面前,一共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他乖乖地喝下這些藥,一口都不準吐出來。第二,他就自覺地去代替淨水,去裡,查那個貪官劉慎的案子!
這二者擇其輕,當然是喝藥更比去裡好得太多了!所以,可憐的弱水,望著手裡的藥包,心裡卻在想著,回去之後,是不是要多買些甘草來,混合著喝?
炎凌宇怒了,大聲喝道:
“弱水!”
弱水一個機伶:
“在!”
炎凌宇不悅了,他蹙著眉,望著弱水:
“在想什麼呢?”
弱水條件反射地回答道:
“回殿下的話,在想買些甘草來熬藥!”
話才出口,弱水立時瞠目結舌了——他怎麼敢當著爺的面,把心裡話給說了呢?
雖然,這對主子,要保持十二分的忠誠,可問題是,這諸如喝藥之類的小事,是不需要事事向主子彙報的吧?
因為,主子若知道他的心思的話,怕會再加一倍的藥,讓他喝下去的啊!
弱水苦著臉,心裡卻急速地轉動著,想要怎麼樣,才能自圓其說!
然而,某位爺只是擺了擺手:
“你,去把鄭吉的祖宗八代,都給我查清楚去,記得,一個都不能漏!”
查鄭吉的祖宗八代?
弱水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他眼睛轉了轉,提起了手裡的藥:
“可是,這些藥!”
某位爺心裡哪還記得這些藥呢?他一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自己看著辦!”
自己看著辦,可不是不用喝了?
弱水一聽,底氣立時就上來了:
“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也不等炎凌宇再說話,就提著藥包,一溜煙地打馬跑了!
嘿嘿,自己看著辦?看這藥包,不被他扔到糞池裡泡幾天,他就不是弱水!
鄭吉啊鄭吉,看來,他真得感謝你的出現,因為,若不是因為你轉移了主子的視線的話,怕這幾大包的藥,今晚就要開始下肚了!
嗚嗚,真的是救命恩人啊——弱水決定了,為了表示感謝鄭吉的救命之恩,他寧要將這個鄭吉的祖宗八代,全部都徹查一遍,什麼旁支啊,什麼庶出的啊,都查個清清楚楚!
嗯,就這樣辦!
************
段青茗回到莊子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中午了。她才剛剛一坐下,莊子裡的管事徐伯,帶著莊子裡的另一位管事徐良來了,他們給段青茗帶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那就是,莊子裡的二旦他娘,昨晚得病死了,而這病,據說就是瘟疫!
聽到“瘟疫”兩字,段青茗不由微微地挑了挑眉!
在前世,段青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京城附近有“瘟疫”一說,莫說她少年之時沒有,即便是到了她嫁入白府之後,都同樣沒有聽說過!而且,瘟疫的併發季,通常都在夏季,那時,因為蚊蟲的滋生,或者是洪澇過後而接著蔓延的疾病,獨獨不應該發生在這個秋末冬初裡!而且,這發病的地點,也不應該在一個長年平靜,從而與世隔絕的莊子裡!
段青茗的直覺,就是這件事不對,可究竟哪裡不對呢?她又實在說不上來!
於是,她站起身來,朝徐伯說道:
“走,我們去二旦子家裡看看去!”
徐伯一聽,立時被嚇呆了。他連忙衝段青茗擺手:
“大小姐,這可使不得啊,這瘟疫,可是會傳染的呀!”
這個大小姐,看來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難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這瘟疫之症是會傳染,而且,動輒會要人命的活兒的麼?
段青茗望著徐伯,微微蹙起了眉:
“可是,若不去看看,又怎麼知道,究竟是不是瘟疫呢?”
徐伯一聽,臉色更加慘白:
“這還用說?肯定是太醫診治出來之後,才得到的結論的呀,眼下,這二旦子的家裡,已經被封了起來,若真查明是瘟疫的話,就要燒了他們一家的啊!”
段青茗一聽徐伯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是說,要將二旦子一家活活燒死?”
人們對於瘟疫之禍,向來是諱莫如深。一旦瘟疫禍起,就會將染病的,甚至還沒有被傳染到的人集中到一起,無論人還是衣物,都活活地燒死!
徐伯微微嘆了口